“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得来你房间?”
时雾的视线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好吧,跟她的房间差不多,一样的中式风格,唯一不同的就是床边的黑色皮衣,柜子上奇奇怪怪的工具——
刻刀、直尺、木头……
“不是东西神秘,”黑瞎子反手带上门,倚在门框上笑,“是我想单独和你待在一起。”某男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张口闭口就是打直球。
时雾:“?”
她默默后退半步,总感觉自己现在有点危险。
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轻响,像受惊的雀儿扑棱翅膀。
黑瞎子低笑一声,长腿一迈,步步紧逼。
皮鞋碾过地面悄无声息,影子却沉沉压过来。
“……”
距离越靠越近,时雾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博古架。
架上摆的摆件震得叮当响,她闻到他衣领上洗衣液的清香,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那什么,你冷静点啊喂!”她抬手抵住他胸口,掌心下的心跳震得她手麻。
黑瞎子抓住她手腕按在博古架上,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时雾仰头,视线撞进他黑沉沉的眼眸……侵略性简直不要太重。
那眼神像是能把人剥开,从里到外舔舐一遍。
【你听听这句话你自己信吗?】
时雾无言,伸出没被桎梏的另一只手赏了他一巴掌。
力道很轻,像蝴蝶扑翅般掠过他侧脸,但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啪的一声,面前人愣了愣。
黑瞎子侧着脸,喉结滑动两下,忽然低笑起来。
被打的那边皮肤泛起浅红,麻麻的热意顺着神经往四肢百骸窜。
他用舌尖顶了顶发烫的口腔内侧,突然俯身咬住她的指尖。
“劲挺小的啊。”
他非但没退,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又凑近几分,温热的鼻息拂过她唇角,声音里带着蛊惑:“打是亲,骂是爱?”那气息缓缓移向她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再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