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把它倒扣进裤兜,拉上拉链。
然后抬头,看向马路对面。
公园就在三百米外,门口立着个褪色的拱门,上面写着“西区市民休闲公园”,漆皮剥落,风吹得牌子吱呀响。
系统地图上,那个红点就在湖边,一闪一闪。
他迈步往前走。
第一步还有点晃,第二步稳了些。
路过便利店时,他顺手拉开玻璃门,店员正打哈欠,他径直走到货架最里面,拿了瓶功能饮料,又抓了包辣条。
“扫码。”他把手机递过去。
店员瞄了眼屏幕上的裂痕:“你这手机还能用?”
“命都快没了,手机坏点算啥。”他咧嘴一笑,“我们这行,设备损耗算办公成本。”
付款成功,他拆开辣条,边走边吃。
调料粉沾在嘴角,他懒得擦。
走到公园门口,他停下,从兜里掏出那瓶饮料,拧开喝了一口。甜得齁,但糖分能让脑子转得快点。
他摸了摸脖子里藏着的桃木牌残片,又看了眼手机上的任务标记。
湖面反着微弱的光,岸边树影歪斜,红点就在长椅附近。
他迈步走进公园。
石板小路两旁种着矮灌木,踩上去沙沙响。他走得不快,右手一直插在裤兜里,握着那半张符纸。
离湖边还有五十米,他忽然停下。
前方长椅上坐着个人。
背对着他,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垂到腰际。
一动不动。
江临川站在原地,没再往前。
他盯着那背影,手指在兜里慢慢摩挲着符纸边缘。
风从湖面吹过来,带着湿气。
那女人的裙角却一点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