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璃听完，没说话。她转头看了眼身后那片断裂的晶石林，地面裂开的大口子还在冒黑气，像是这地方真的在喘气。

“别人怕死。”她低声说，“我不怕。”

她拍了拍腰间的幻音铃，确认还在。然后伸手把古籍塞进怀里，扣紧外衣。

“我说过不让他死。”她指了指背上的林燃，“那就不能死。我说话算数。”

守护者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手。一道微弱的银光从他掌心升起，飞向白小璃眉心。她没躲，任由那点光钻进皮肤。

一瞬间，脑子里多了些东西——不是文字，也不是画面，而是一种感觉。像是走路时突然踩对了节奏，整个人一下子顺了。

“这是初源印记。”守护者说，“它会让你感应到‘愿力’波动的方向。但能不能找到神器，还得看你能不能活着穿过那些地方。”

她揉了揉眉心，那股热感还没散。

“有没有地图？”她问。

“没有。”

“提示呢？”

“只有三个字：别回头。”

她翻了个白眼：“你就这点干货？”

“够用了。”

她没再追问，而是蹲下身，把林燃重新调整了下姿势。他的脸贴在她后颈，冷得像块冰。她扯了块布条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免得路上摔下来。

“你真信我能行？”她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守护者。

“不信。”他说，“但我没得选。”

她笑了下，没生气。反而觉得这话挺实在。

“你也别指望我多伟大。”她说，“我不为救世，也不为你们这些人。我就为我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她迈出一步，脚底踩在晶石环边缘。银光照上来，影子拉得很长。

“第一站去哪儿？”

“往东。”守护者指向门外那片模糊的森林，“那里有一片湖，湖底有东西在动。”

“叫什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