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熊爪枯槁的命令如同最终宣判。他枯槁的手指指向那几个被强行拖拽到空地另一端、捆在木桩上的岩羊部俘虏,其中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眼神里充满了原始的恐惧和绝望。“现在!验箭术!谁先来?!”
死亡的绝对威胁下,空地一片死寂。枯槁猎手们握着粗糙的弓箭,手心里全是冷汗。射杀猎物是一回事,在众目睽睽下将活人当作练习的靶子,还要精准地避开要害…这需要的不只是技术,更是彻底碾碎人性的冷酷。
岩骨枯槁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深陷的眼窝扫过熊爪冰冷的独眼。他枯槁的手颤抖着抓起一张弓,抽出一支骨簇箭,箭头在熔炉的火光下闪着幽冷的寒光。他枯槁的腿如同钉在地上,拉弓的手臂肌肉因巨大的心理压力而痉挛。目标——那个被捆在木桩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岩羊部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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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被缓缓拉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箭簇对准了少年枯槁的、微微起伏的腹部。
“射!”熊爪的咆哮如同惊雷!
嘣——! 弓弦震响!骨箭离弦!
噗嗤! 箭矢狠狠扎进少年大腿外侧的皮肉!鲜血瞬间涌出!少年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因剧痛而疯狂扭动!
“偏了!废物!”熊爪枯槁的鞭影呼啸着抽在岩骨枯槁的背上!“老子要的是肚子!大腿死不了人!练到射中肚子为止!再射!”
死亡的鞭影高悬!岩骨枯槁枯槁的脸上肌肉因恐惧和屈辱而扭曲。他枯槁的手再次颤抖着拉开弓弦,骨箭的寒光再次对准那扭动哀嚎的少年腹部。汗水混合着灰烬从他枯槁的额头滑落,滴进深陷的眼窝。
嘣——! 又一箭射出!
这一次,箭矢擦着少年剧烈起伏的肋部飞过,钉在后面的木桩上,箭尾兀自颤动!
“再偏!你想替他当靶子吗?!”熊爪的咆哮带着狂暴的杀意!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垮了岩骨!他枯槁的手再也握不住弓,沉重的木弓“哐当”一声掉在灰烬里。他枯槁的身体噗通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混合着骨灰的地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废物!”熊爪枯槁的独眼瞬间锁定了另一个枯槁猎手,“你!上!射不中他的肚子!你就躺过去让他射!”
被点名的猎手如同被毒蛇咬中,枯槁的身体剧烈一颤。他深陷的眼窝里只剩下纯粹的、冻结的恐惧。他枯槁的手捡起岩骨掉落的弓,抽出一支箭。拉弓的动作僵硬如石雕。箭簇在少年腹部和哀嚎的面孔间游移不定。
嘣——! 箭矢离弦!带着绝望的尖啸!
噗! 箭矢狠狠扎进了少年左臂靠近肩膀的肌肉!鲜血飙射!少年的惨嚎陡然拔高,随即因剧痛而嘶哑!
“又是胳膊!废物!全是废物!”熊爪的咆哮如同要将整个山洞震塌!他枯槁的脚狠狠踹在跪地的岩骨背上,“滚起来!继续定规矩!给老子加上!射不中指定位置的,自己上去当靶子!让其他人射他!”
死亡的逼迫下,青叶枯槁的刻刀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推动,在兽骨片上狠狠刻下新的血规:“箭…靶…活…俘…中…腹…不…毙…违…者…替…靶…”
石壁凹陷里,秦霄枯槁的身体毫无声息。深陷的眼窝紧闭。灵魂在无尽的冰冷黑暗中,那惨嚎扭动的少年、飙射的鲜血、岩骨跪地的背影、青叶染血的刻刀、兽骨片上冰冷的血规……化为最精准又最残酷的画面,狠狠撞击着那些高速旋转的规则碎片。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肉代价与绝对控制的“杀伐秩序”,在少年的哀嚎和岩骨的呜咽中扭曲成型。
一个冰冷、带着弓弦震颤与骨肉撕裂般回响的声音,如同最后的烙印,在他灵魂深处响起: “杀…伐…之…技……” “必…以…同…类…之…血…淬…炼……” “此…乃…兵…道…之…基。” “以…命…饲…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