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也说道:“没错,越是这时候越要稳得住,咱们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官军溃兵,等着领装备守城呢!”
接下来的三天,这四百人表现得异常安分守己,每日按时应卯,战时榆林城内官军吃的还不错,每天都有白面大饼和梅干菜以及猪油汤。
他们吃完后便大多待在营房内休息,或整理着那身官军号衣,或三五成群低声闲聊,偶尔被允许在营房小院内活动,也绝不多走一步,不多看一眼,他们的顺从进一步麻痹了监视他们的尤家家丁。
三天后,一队官兵押送着几辆大车来到了营房外,带队的是个百总,他让人卸下了一批军械,大约两百套略显陈旧但还算完整的布面铁甲,以及相应的腰刀、长枪,甚至还有一百副弓箭。
那百总对着集合起来的四百人喊道:“诸位兄弟!这是尤老将军特批给你们的装备!明日开始,你们便上镇远门协防!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流寇看看,咱们榆林的好汉还没死绝,他们想进来得丢下五万具尸体。”
老张立刻上前,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激动和感激:“多谢百总!多谢尤老将军!兄弟们一定誓死守城,报答将军恩德!”
他暗中塞过去一小块碎银子,那百总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一两多,想到都是些穷当兵的也没觉得少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带人离开了。
看着堆放在院子里的铠甲兵器,所有义军的心都怦怦直跳。
当天夜里,老张、李管队以及几个小管队、队正借着夜色的掩护,在营房角落里紧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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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上城了,镇远门!”老张压抑着兴奋,低声道。
李管队说道:我白天询问了一下镇远门除了我们,还有大概一百号守军,听说是一天一换,我们四百人,突然发难,拿下城门控制权问题不大,关键是瓮城里面的那道门和千斤闸!”
老张点头:“千斤闸的绞盘在城门楼里,我们只要冲上去就能控制,但瓮城里面那道门是往里开的,厚重无比,从外面很难撞开,如果里面有守军死守,我们短时间内进不去,等城内援军一到,咱们就被堵在瓮城里当饺子馅了!”
一个土木营的工兵说道:“两位兄弟,硬撞不行,咱们可以用火药炸!”
“火药?哪来的火药?”
那工兵道:“城里有武库啊,咱们现在不是官军吗?找个由头,就说要补充火铳用的火药,说不定能弄到点!”
李管队说道:“这太冒险了,直接去武库讨要,容易引起怀疑。”
“不直接要,刚来的时候路过武库我观察过了,看守武库的都是些苦哈哈的卫所兵,日子比营兵都差远了,咱们凑点钱,买些酒肉,晚上去犒劳他们,拉近关系,再借口说怕流寇火器厉害,想多备点火药以防万一,都是老乡,喝高兴了说不定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