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的心猛地一颤。他记得那天出站时,远远看见钟华站在路灯下,手里的保温杯冒着白气。他跑过去时,钟华把杯子塞给他,说:“怕你回来冷,热了三次牛奶。”当时他只顾着喝牛奶,没注意到钟华的围巾歪了,现在想来,他一定等了很久。
“你怎么不等我电话?”啊玉问。
“怕你手机没电。”钟华的声音很轻,“再说,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啊玉看着钟华,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这个总是默默为他付出的人,从来都不说什么,却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他。
褪色的拍立得
钟华突然想起什么,起身从书架最高层翻出一个铁盒。打开盒子,里面是张褪色的拍立得,是青海湖边的夕阳,红得像融化的金子。
“你当年说替我补的,”他递给啊玉,“那天你拍完就发烧了,照片一直夹在笔记本里。”
啊玉摸着照片边缘的折痕,突然想起自己昏昏沉沉时,总觉得有人用湿毛巾给自己擦额头。当时他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来,一定是钟华。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啊玉问。
“想等个合适的时机。”钟华笑了笑,“现在就挺合适的。”
啊玉看着照片,又看看钟华,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想起青海之行时,钟华的电脑里存着个未命名文件夹,点开全是自己的侧脸——有举着相机时被阳光晒红的鼻尖,有蹲在湖边调试设备的背影,甚至还有某次开会打盹时被阳光描出的绒毛。当时钟华说“拍风景时顺手截的”,他还笑着问“顺手截了三年?”,现在才明白,那些照片里藏着的,是钟华满满的心意。
“钟华,”啊玉轻声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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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谢我什么?”
“谢谢你一直在。”啊玉说。
钟华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我会一直都在。”
林婉清在旁边偷偷抹眼泪,被啊玉发现了,笑着问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婉清吸了吸鼻子,“就是觉得你们俩太肉麻了。”
三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工作室里回荡,温暖而美好。
共享的歌单
工作室的音响坏了,啊玉用手机放歌,翻到个钟华分享的歌单,第一首是大学时他们吵架那天放的钢琴曲。
“这歌你还留着?”啊玉抬头问。
钟华正把洗好的草莓放进他常用的白瓷盘:“你当时说,听完这个气就消了。”
林婉清咬着草莓笑:“某些人手机里,还有‘啊玉拍照片时听’的专属列表呢。”
啊玉点开那个列表,里面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