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轻拍了下李萧然的肩膀示意其权且冷静,随后开始对城墙上的守军发号施令。
“眼下只能是弃车保帅,底下的百姓全救是不可能了,只能说是能救多少是多少。现在让火炮营先把臼炮搬上来,打散龟缩于百姓后面的晋军阵型。同时给土山上的王承文和谢邕发电,命其听到炮响后,率骑兵出击,将百姓和晋军分割开来。”
随着臼炮在城墙上亮相,其抛物线的弹道轨迹出其不意地给了藏身于平民之后的晋军来了一次措手不及的打击。
趁着敌阵动摇离散之际,齐军重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出击迅猛,晋军前锋根本来不及布防,径直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而井澜上,长孙陵似已预知战局之变般,他手中的令旗疾挥如闪电,不过须臾,羌人的骑兵如猛龙过江,自战场侧翼突入,开始与齐军缠斗在了一起。
陈蒨见百姓皆以安全撤去,当即下令将臼炮重新换回加农炮,对敌方逼近城垣的冲车、云梯以及井澜等攻城设施展开猛烈的攻势,并向远处炮轰城墙的抛石机火力覆盖,予以还击。
目睹城头齐军炮火猛烈,令晋军攻势受挫,停滞不前,长孙陵便再次开始故技重施。
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地上晋军的强攻死战做掩护,而暗中则令人挖掘数条地道至郿国东城墙下,放火焚毁城基。
眼见城墙轰然倒塌,晋军犹如疯狗般向摇摇欲坠的东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势,陈蒨却依旧是泰然自若,稳坐钓鱼台。
他令预备队的刀盾营前排布防,坚守于城墙缺口之前,阻敌军入城,而火枪营则紧随其后,以密集的火力提供掩护。
同时命工程队用预先备好的砖石与黏土,将东城外侧的民居巧妙相连,仅用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齐军就在晋军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崛起了一道新的壁垒。
见自己的攻势均被陈蒨所一一化解,长孙陵便知今日要想攻克郿国已是无望,于是不得不传令鸣金收兵,以图保留实力,待明日再决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