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早就知道了?”韩令仪大惊失色,慌忙望向燃烧的香炉。
她的医术平平,莫说是陆太医,即便是陆少恒,她也难以望其项背。
她正是趁着陆少恒不在京中,才会制作燃情香,欲在今夜,与蔺聿珩生米煮成熟饭。
如今昭阳长公主彻底弃了她,蔺聿珩便是她唯一的生路……
“不!你已经中了药……”韩令仪满脸泪痕道,“聿哥哥,我愿意的……愿意为你解毒!”
话音未落,慌不择路的女子,径直往蔺聿珩的怀抱中冲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闪出,二话不说便将韩令仪踹倒在地。
“喂药!”蔺聿珩淡声下令。
门外的青柏闻听命令,垂首快步走入殿内,自腰间取出一个碧绿瓷瓶。
暗卫俯身将韩令仪的嘴巴捏开,青柏随即将药物悉数倒进她的口中。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二人又悄无声息地迅速隐匿,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咳咳咳——”
韩令仪狼狈地趴伏在地面上,伸手欲将口中的药物催吐出来,只可惜药水早已入腹。
“你……你给我用的什么药……”她抬头望向蔺聿珩,痛哭流涕地问道。
蔺聿珩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淡声回道:“放心,催情药而已,与你给我夫人下的药相差无几。”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如此……总不算过分吧?”
什么君子之道!韩令仪能三番五次地给妻子下药,他身为人夫,为何不能如法炮制!
“不要……你快快给我解药……”
“公子!贼人逮到了!”
韩令仪的哭诉未尽,只见青杉拎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步入殿内。
“此人是郑国公夫人的庶弟,乃京中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出现于满是燃情香的殿内。”
禀报完毕,青杉将神志不清的男人随手一扔,恰好砸到韩令仪的身上。
这真是好一出祸水东引啊!
王静姝与夫人积怨颇深,王家的酒囊饭袋酒后乱性,故报复夫人,此缘由倒是合理。
“走吧。”
丢下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蔺聿珩遂转身离去,再未回头看上一眼。
厚重的殿门随即紧闭,彻底隔绝了阵阵凄厉之声,仿佛要将一切都深埋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