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后,萧卓珩收回周身压迫性十足的气场,嘴角轻轻上扬:“还行。”
夏温娄慎重的问:“世子爷找我有事要说?”
“知道为何我和太上皇今日会去找皇上吗?”
这问题并不难猜,自古以来就算皇上退位成为太上皇,朝中一些老臣依旧会把太上皇当真正的主子。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用太上皇问,他们会主动禀报给太上皇。
“莫非是有人在太上皇面前说了什么?”
“户部左侍郎马逊来过,说了宗室开支太大的事。话里话外都是说陛下明知宗室的问题却不作为,才导致国库日渐空虚。”
夏温娄蹙眉:“这怎能怪到陛下一人身上。宗室的问题又不是从陛下这里开始有的,他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是啊!他们都想拿宗室开刀,可谁都不愿当这个恶人。我舅舅这些日子夜不能寐,便是担心此事。你的法子虽说不错,可惜见效太慢。”
夏温娄沉吟一瞬道:“事情的根源在于钱,有了钱,许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萧卓珩眼眸微闪:“你有弄钱的办法?”
夏温娄刚一张口,忽然想到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轻咳一声道:“没,没有。”
萧卓珩看出他明明有话说,不知为何又突然不说了,眼神不复方才温和,冷声道:“以后你跟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陛下好过,你的日子才能好过。”
一听要和皇上牵连这么深,夏温娄有些退缩。他的初衷是适当做点实事,帮皇上解决些难题,顺顺利利熬日子升迁,差不多就退休养老,可没想要轰轰烈烈干大事啊,一个搞不好就壮烈了。
他退缩的眼神让萧卓珩的脸色更沉了:“难不成你还能跟皇上撇清关系?林先生是你师父这件事,自从他住到你家开始就不再是秘密。林先生从舅舅还在潜邸时便跟着他,他的徒弟不是皇上的人还能是谁的?或者说,你想成为谁的人?”
夏温娄瞳孔放大,这是要逼他站队的节奏,而且是个单选题。不过,于公于私他从未想过站到皇上的对立面。
“我自然是陛下的人。”
“那你就无需藏拙。如果陛下斗不过那帮老狐狸,定会皇权旁落。你也别想在朝中安稳立足。”
见夏温娄神色松动,萧卓珩继续道:“有什么你尽管说,不合适你出面的,我们也不可能推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