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然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和汪禧手中一模一样的盒子,夏温娄接过,当众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支金簪。

他拿出金簪举起:“我们兄弟每人为老太太准备了一支金簪,我的那份交给了门子,我弟弟的这份寿礼是打算亲自给夏老太太戴上以表孝心的,却不想老太太和大伯父一心只想如何污蔑我。人心肉做,我们就算是铁打的心,也经不住这么磋磨。”

夏松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是他让人拿走了盒子里的金簪,开始强词夺理:“焉知你不是故意让夏然拿了有金簪的盒子以防万一,而你却送个空盒子。如果没被发现,你就可以省下一支金簪。”

夏温娄被气笑了:“你觉得我会缺一支簪子的钱吗?”

夏松当然知道他不缺,但这时候,就算他不缺也得缺,“你母亲一身商贾的算计气,你在她身边长大,身上难免会沾染。”

“我能证明夏修撰说的是真的。”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打破僵局,夏松不认得她,夏温娄却认得,正是蒋梅萱。

只见她和小荷拽着一个婆子走了过来,一身粗布麻衣的婆子头上赫然插着一支和夏温娄手中十分相似的金簪,显得格外突兀。

这婆子是福春的亲娘,福春把簪子交给她,再三叮嘱要收好。福春娘没见过这等好东西,爱不释手,一会儿插头上,一会儿拔下来反复抚摸。

这一幕被蒋梅萱看到,觉得福春娘的举动很奇怪,这簪子也不像一个洒扫婆子能有的,便借来看了一眼。

一看,上面竟然刻着“孙夏温娄敬奉祖母”。夏温娄帮过她,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把簪子往福春娘头上一插,便拉着人往前院来。

夏温娄拱手道:“劳烦姑娘把她头上的金簪取下来。”

蒋梅萱伸手拔下,交给夏温娄。夏温娄看后确认无误,才把金簪放到夏松面前,问:“大伯父,你还有何话可说?”

夏松还想再挣扎一下:“你怎能确定这只金簪是你的?”

“我送的这一支刻的有我的名字。然儿送的那支刻的有他的名字,以示我们做孙辈的一片心意。如果还不够,可找金缕坊的掌柜对质。看这簪子是不是我定做的。”

夏松不愧是中了同进士的人,反应极快,立刻将矛头指向福春他娘:“大胆刁奴,竟敢偷盗主家财物。来人,把她押下去,容后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