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恍然大悟,赞赏的说道:“师爷聪慧过人,蒙君相助,吾之幸也!”
李师爷微微一笑,起身拱手:“当年落水,要不是大人相救,我估计早已殒命!”
县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举手之劳而已,你也帮扶我三年之久,应该我跟你致谢才是!”
李师爷后退一步躬身拱手,语气很是诚恳:“大人,恕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县令虚扶了他一把,“你这是作甚?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李师爷突然变得有些颓废,“不瞒大人,这次犬子之事令我顿悟,我想科举入仕!”
县令微微一怔,有些伤心,语气也带上一些落寞之感,“你本就是举人之身,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大人,这三年在您身边我亦学到了很多东西,您于我而言亦师亦友!”
县令突然有些感伤,“罢了,你聪明机智,本就适合在朝为官,不过如今灾民涌入,还请再帮扶我一些时日!”
得到肯定答复,他心里松了口气,“大人,这是应该的!”
“好好好……等灾民的事情安顿好,我就放你离开,只是日后金榜题名可莫要忘了我这位老友…”
两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发生龃龉,不过李师爷知道县令只是强装而已。
入夜,他坐在饭堂一言不发,自顾自的斟酒,一副落寞的感觉。
李宏远嘴巴张张合合,还是没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云哥儿劝阻:“父亲,您可有什么烦心事?”
李师爷瞥了他一眼,摆了摆手,“你二人晚上莫要温书了,仔细眼睛!”
二人立刻起身,微微拱手,告辞。
李氏眉头轻皱,一把夺过酒壶,“方才两个孩子在,我没下你面子,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做给谁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一杯酒下肚,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县令大人不满我要科举入仕!”
李氏立刻炸毛了,“腾”一声站起,“他凭什么不愿意?你的才智再他之上,你已经耽误了三年,他还想耽误你多久?真是挟恩图报!”
李师爷拉着他坐下,“唉……你做什么声音这般大?隔墙有耳莫非你不懂?”
李氏瘪了瘪嘴,而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当初我爹还在时,相中了你,说你前途似海,待人温和有礼,能容下我的小性子!可这么多年了,我小性子都磨没了,说好的前途似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