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怎么这么不设防?看吧,都被我抓住了。”
阮朔调皮的笑着,漂亮的深紫色眼眸中闪烁着让人目不转睛的神采。
张起灵动了动手臂,同样将阮朔的手腕扯动了一下。
意思就好像在说,是我们互相抓住。
感受着缠丝蛊绷着身体,将自己与张起灵牵在一块,阮朔放松了疲惫的神经,趴在枕头上,困意上涌。
看着阮朔披着月色缓缓睡去,张起灵唇角细微勾起,用手指捻了捻手腕上的缠丝蛊长绳。
夜色已深,缠丝蛊并没有被阮朔收回,两人手腕上都系着银白色、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线。
凉风从窗缝悄悄钻入,几缕调皮的将缠丝蛊组成的银色细线吹的轻晃,温柔的那一缕则拂开了遮挡着阮朔睫毛的头发。
村里的鸡鸣叫的时间依旧早的过分,才三四点,三人都完全清醒。
阮朔从被子里伸出手,拍了拍床铺,所有的缠丝蛊都听话的回到了手腕处,重新组成银色的小镯。
感觉到很轻微的垂坠感消失,张起灵很快睁开了眼睛,看向对铺的阮朔。
三人简单洗漱一番,在村子里随便弄了些吃的就徒步离开。
阮朔并不知道自己被敲闷棍后短暂待了三天的村子叫什么。
而且他被卖的很快,路上还坐在牛车上睡着了,更是记不清。
但张起灵还记得,所以之后的路程都由张起灵带路。
二月份的南方还是有些凉,路上时而会吹拂起携带着泥土气味的风。
阮朔把被风吹乱的长发拢了拢,让缠丝蛊束着,松松散散的垂在后脑。
已经穿上了深蓝色小鲨鱼连体衣的小怪物很开心的在田埂和石头上蹦蹦跳跳。
比起寻找记忆,这种氛围更像是一家四口出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