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朔皱着眉,总觉得自己这南迁一脉应该在数千年前和本家商量了些什么、一块做下了什么,然后才从本家中分离而出。
就在阮朔准备再往里走一段时,张起灵及时出现,将阮朔拉到一边。
感觉到熟悉亲近的气息接近自己,阮朔心中的警惕大大降低。
不等阮朔开口询问情况,张起灵就往上一跳,单手抓住岩壁上一条横着开裂的裂隙边缘,并对阮朔伸出了手。
阮朔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左边通往岩裂深处的地面。
这不是有路吗?
为什么要爬上去?
但阮朔还是老老实实的伸出手,跟上了张起灵。
两人一块往岩壁上横着的天然岩石裂隙钻。
并排趴着的他们像是挤在二楼楼梯口,齐刷刷往一楼客厅偷瞄的小猫。
“我唔——”
阮朔刚张嘴,张起灵就伸手把阮朔的嘴给捂了个严实,并认真看着阮朔的眼睛,左右摇头。
接下来的一段路,阮朔闭着嘴跟张起灵当起了匍匐的大蜘蛛,手脚并用的顺着这条开裂一直往前爬。
这种天然的开裂裂的并没有特殊的规律,一会宽、可以让两人并排通过,一会窄,张起灵主动爬上前带路。
而且还脏得很。
阮朔就这么默默跟着,完全不知道张起灵究竟想做什么。
良久,阮朔感觉前方的空气开始变得非常寒冷。
即便是穿着厚实的防风羽绒服也挡不住这股寒意。丝丝凉凉的冷从他的毛孔钻入身体,在人的血肉中生根发芽。
到这时,张起灵才停下,回头看向阮朔,用眼神示意阮朔在这里等一会。
他自己则很灵活的往前挪,整个人像是水一样滑到了远处,动作十分流畅。
黑暗中,阮朔眯起眼睛,他清楚的看见张起灵爬到远处之后拉着岩壁上一排又一排不知何时布置好的青铜链条将自己甩到了中央空旷的位置。
岩壁上的青铜锁链很密集,与玉桥下那些极为相似,看起来应该是同一时期布置好的。
每一根锁链都有成年人的胳膊粗,锈的很严重,几乎所有的青铜锁链都上开满了黄绿色的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