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龙足足筹备了三日。这三天里,他几乎未曾合眼,一次次与同僚围坐案前,将此次南下大明南部的外交事宜拆解得细致入微——从会面时的言辞分寸、礼品清单的轻重考量,到可能遭遇的突发状况及应对之策,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推演、打磨,务求周全无虞。
一切就绪后,马小龙便登上了南下的商船,随着船帆扬起,朝着大明南部的方向驶去。
就在他启程的这几日,关于大明当下的种种讯息,也正源源不断地传回东夏国。驿站的快马一匹接一匹地抵达,密探的信函一封接一封地送抵中枢,将千里之外的风云变幻悉数呈来。
此时,朱高煦的案桌上,早已堆满了关于大明的各类资料。有各地府县的人口田亩统计,有官场变动的明细,有民间舆情的汇总,更有燕王大军清剿乱匪的进展战报……一张张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勾勒出大明此刻的全貌,等待着他一一审阅、研判。
夜色渐浓,烛火在案头跳动,映得朱高煦的身影在墙壁上微微晃动。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随即放下手中那本记满批注的记录,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带着些许凉意的晚风拂面而来,驱散了几分案牍前的倦意。案上堆叠的大明资料足有半尺高,这几日翻阅下来,密密麻麻的字迹看得他眼睛发胀,连太阳穴都隐隐作痛,确实需要透透气缓一缓。
好在这两日沉下心来仔细梳理,从朝堂更迭到地方民生,从兵事动向到粮赋收支,点点滴滴的信息在脑中渐渐拼凑成形。此刻,朱高煦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心中对大明当下的局势已然有了个大致的轮廓。
朱高煦望着窗外夜色,思绪不禁飘到了大明。自他离开大明三年后,朱棣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开始逐步蚕食朱允炆的地盘。
只是朱棣的动作并不算急切,反而透着一股稳扎稳打的谨慎。每拿下一地,总要先彻底推行自己的改革,理顺当地的军政民生,待根基稳固之后,才会继续向前推进。这般步步为营,虽慢,却让每一次扩张都显得扎实。
而另一边的朱允炆,这些年一直致力于研制更强大的武器,想必是想以此作为抗衡的底气,可终究没能成功。面对朱棣如潮水般步步紧逼的攻势,他无力阻挡,只能像割肉一般,一次次退让,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疆土一点点拱手让人,处境愈发艰难。
起初,面对朱棣的进攻,朱允炆治下的官员们还会带着百姓一同往南逃难,试图保留些许力量。可日子久了,消息渐渐传开,百姓们慢慢得知,朱棣南下之后,推行的新政减轻了赋税,还鼓励农桑,日子反倒比从前安稳许多。如此一来,再遇到战事,百姓们便不愿再跟着逃亡了,大多选择留在原地,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
百姓可以留下,当地的世家大族却不行。朱棣的改革直指旧有积弊,削减了他们的特权,触动了他们的核心利益,这是他们绝不能容忍的。可朱允炆既无强硬的手段抗衡,也未能凝聚起有效的抵抗力量,一味退让之下,世家大族们连反抗的底气都没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收拾家中的金银细软、田地契约,带着族人亲信一路向南转移,只求能在朱允炆尚能掌控的地界,保住自家的根基与财富。
这一来一往,朱允炆治下的土地上,留下的多是期盼安稳的百姓,而南逃的则是那些忧心利益受损的世家,局势也因此愈发分明。
其实这些世家大族心里跟明镜似的,朱棣如今势如破竹,早已是挡不住的势头,朱允炆这边败局已定,再无翻盘的可能。他们何尝不清楚,跟着朱允炆根本看不到半分前景,不过是在拖延时日罢了。
早先他们私下里也盘算过,一旦朱棣的大军真打到自家地界,便立刻献城投降,上表忠心,凭着家族的根基与声望,未必不能在新朝谋个出路。可真到了这一步,眼看着朱棣的势力步步紧逼,要他们放下家中几代人积攒下的田产、商铺、金银细软,还有那些依附于家族的佃户与产业,终究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那份舍不得,既是对祖辈基业的执念,也是对未知前路的惶恐,终究让他们选择了带着家底南逃,哪怕明知这条路或许同样难有善终。
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便是朱棣为了稳稳掌控那些新吞并的土地,在推进的过程中极为审慎,步伐放得很慢。整整两年时间,他也才将河南的四府之地以及陕西纳入版图。
要知道,大明的疆域本就广袤无垠,从东到西、自南至北跨度极大,各地的风土人情、地理环境更是千差万别。按照朱棣眼下这般迟缓的推进速度,想要将整个大明疆域尽数纳入掌控,彻底稳定住每一处地方的秩序,恐怕真得再耗费十多年的光阴。
如此一来,在一些人心中便悄然滋生出一种想法:只要他们能始终赶在朱棣的军队抵达之前,一路向南躲避,不与他正面抗衡,那岂不是还能在南方安稳地过上十多年的太平日子?等这十多年过去,局势或许早已发生变化,到那时再考虑投降之事,似乎也并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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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没了这些士绅豪族在地方上盘根错节的势力网络,朱棣推行改革所面临的阻碍便大大减少,难度自然也随之降低。从这一层面来看,这些氏族选择离开,其实恰恰是朱棣乐于见到的局面。
因为各地的氏族若真能将各自分散在地方上的势力彻底抽离,便等于为朱棣的统治扫清了诸多潜在障碍。如此一来,他对地方的整合速度必然会越来越快,各项政策也能更顺畅地推行。更重要的是,当这些大族最终在南方聚集时,朱棣便能抓住机会,将他们一并纳入掌控,从而彻底解决这股长期影响地方稳定的力量。
朱允炆对这些世家的行径自然是满心不满,他甚至曾调派兵马试图阻拦世家南下——毕竟他深知,若让这些势力如此顺遂地撤离,只会让朱棣那边的阻碍更少,于己更为不利。可如今的朱允炆早已没了往日的权势,话语权微弱得很。偏偏这些世家在朝堂之上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彼此勾结,形成了不小的势力。面对这样的局面,朱允炆纵有不满和盘算,也终究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朝着他不愿见到的方向发展。
傅雨兰轻步走进屋内,目光先是落在桌案上,只见正中央摊开着一本书,书页上的字迹清晰可见。她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到朱高煦身后,见他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便伸出手,轻轻为他揉着眉心,语气平和地说道:“那个叫古隆的人,倒还真有几分能耐。这些年被官兵反复围剿,按说早该元气大伤才是,可他不仅没被彻底消灭,势力反倒越发壮大了,实在不简单。”
傅雨兰对朝堂政事有着非同一般的热忱,这些年来在天城之中,她从未缺席过各类政务的商议与处理,时常能提出独到的见解,在诸多事务中都留下了她积极参与的身影。
而朱高煦对于她这份热忱与投入,不仅从未有过丝毫阻拦,反而打心底里愿意培养她在政事上的能力。每逢遇到那些需谨慎处理的隐秘卷宗或是关乎全局的机要信息,朱高煦总会第一时间找傅雨兰一同翻看、细细研讨。两人常常围坐案前,就着烛火分析利弊,推敲应对之策,彼此的想法在交流中碰撞、融合,总能找到最为稳妥的解决路径。
在朱高煦的八位夫人里,唯有傅雨兰在处理政务上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与才干。他心中很是清楚,傅雨兰的能力越是出众,自己便能将更多繁杂的事务放心托付给她,如此一来,自己肩上的担子便能减轻不少,也能有更多精力去谋划更长远的布局。这份相互扶持、各展所长的相处模式,倒也让府中事务与朝堂相关事宜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桌面上的这些资料,在送到朱高煦面前的同时,傅雨兰那边也早已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一份。这几日里,傅雨兰早已静下心来,将这些资料从头到尾细细研读完毕,对其中的每一处细节、每一项数据都了然于胸。也正因如此,她此刻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便立刻认出了朱高煦手中那份资料的具体内容,无需多问便能明白他此刻关注的重点所在。这种默契,源于两人长期以来在政务上的紧密协作与信息共享,让彼此在处理事务时总能快速领会对方的心思。
朱高煦见傅雨兰又要动手给自己揉捏,忙轻轻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他转过身,顺势将她的手稳稳握在掌心,指尖传来她掌心的温软,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好了,别忙活了,看你这几日也没歇着,仔细累着。”他柔声说着,拉着她往床边走,两人并肩坐在铺着柔软锦缎褥子的床沿上,距离靠得极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
朱高煦望着帐顶的缠枝莲纹,思绪飘回先前的会面,脸上露出几分凝重又带着欣赏的神色,缓缓开口:“当初就远远见过一面,那人言谈间自有气度,看问题的眼光也独到,绝非池中之物,胸中的雄才大略藏都藏不住,确实不简单。”
傅雨兰侧头看着他,见他语气中满是赞许,便将自己琢磨了许久的想法娓娓道来。她唇角微扬,声音轻柔却带着条理:“古隆当时,一边有当今陛下的关注,一边又受燕王掣肘,许多想法都难以施展。”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继续说道,“依我看,不如将他扔去美洲那边?那里如今地域广阔,机会遍地,正好给他一个不受束缚的舞台,让他能尽情施展才干。”说罢,她抬眼看向朱高煦,眼神里满是认真与期待,等着他的回应。
傅雨兰心中还有一层更深的考量,让她对古隆这般推崇——此人最难得的,是那份审时度势的清醒与果决。他从不会被一时的得失困住手脚,该进时便勇往直前,毫无退缩之意;当退时也能毅然转身,绝不拖泥带水,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魄力,俨然是枭雄之姿。
傅雨兰想到此处,眼底闪过一丝笃定,她觉得若真能将古隆派去美洲,凭他这份胆识与手腕,面对那片尚未完全开拓的土地,定然能闯出一番不一样的天地,说不定还会带来许多连他们此刻都预料不到的惊喜与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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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与傅雨兰四目相对,眸中彼此的神色都看得真切。他轻轻拍了拍握着她的那双手,指尖的力道带着几分笃定:“放心,这事我已经托付给马小龙去办了。不光如此,我还让他捎了话,说我有意见古隆一面,至于他敢不敢来咱们东夏国,就得看他的胆识了。”
傅雨兰闻言,心头微微一动,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夫君,您……不生气吗?”她清楚记得,从前朱高煦与古隆之间是有过些嫌隙的,当初甚至还曾施压于朱允炆,要清剿古隆势力,如今这般态度,倒让她有些意外。
这次傅雨兰原本也是揣着几分忐忑的。她瞧着古隆确有几分才干,不忍这般人才被埋没,才壮着胆子想在朱高煦面前为其说几句好话,试着求个情,看能不能给对方一个机会。毕竟她深知朱高煦与古隆过往的纠葛,本没抱太大期望,只当是尽一份力罢了。
可此刻见朱高煦这般态度,竟像是真的将过往恩怨抛在了脑后,坦然得让她有些意外。她望着朱高煦沉稳的侧脸,心中那份担忧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还有几分对他胸襟的钦佩——能不计前嫌,着眼于长远,这份气度确实难得。
朱高煦的指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温度,在傅雨兰的手心轻轻抓挠了两下,那动作带着点促狭的意味,眼神里也漾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他微微倾身,声音放得低缓,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问道:“在你心里,你家夫君就是这般小气的人不成?”
话音刚落,还没等傅雨兰蹙眉思索着回应,朱高煦便又自顾自地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再说了,我又有什么好气的?古隆他爹本就是我杀的,真要论起生气,也该是他古隆气不过才对,轮不到我。”
他这番话里,从头到尾都没把蓝潇潇算在内。在他看来,即便没有古隆一家子从中作梗,蓝潇潇也迟早是他要解决掉的人,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差别罢了,根本不值得他为此动气。
傅雨兰轻轻抿了抿唇角,眼底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温和地说道:“那夫君倒是不必担心这一层。那古隆虽说父亲遭此变故,但他对你依旧十分推崇,平日里也时常表露对燕军的善意,瞧着并无怨怼之意。”
听到这里,朱高煦紧绷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意,眼底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许。
他暗自思忖,这古隆当真是个通透又有手段的妙人。要知道,当初正是他朱高煦暗中施压,迫使朱允炆对古渠帅动手。而古渠帅心里想必也跟明镜似的,清楚这背后少不了他朱高煦的推动。可即便如此,当朱允炆真的下令清剿时,古渠帅却半点没提其中的弯弯绕绕,反倒在明面上打出了“迎燕王南下,反对朱允炆暴政”的响亮口号。
那会儿,燕军这边压根没来得及回应或是表态,古渠帅却已然铁了心似的,把自己牢牢绑在了燕军的战车上。他就这么借着这层由头,名正言顺地竖起了对抗朝廷的大旗,不仅避开了单打独斗的窘境,还顺理成章地吸引了不少对朱允炆新政不满的势力和民众。
也正是凭着这份审时度势的机敏和果断的站队,古渠帅的势力才能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不断发展,越发壮大起来。
“我猜测,古隆是一定会来的。”傅雨兰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笃定又从容,“他这种人,最是能看清形势、权衡利弊。他心里定然清楚,若是夫君当真决意要取他性命,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终究难逃一死。除非他甘愿一辈子龟缩在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碌碌无为的日子——可这样平凡到近乎沉寂的一生,绝不是他这等胸怀壮志、堪为枭雄之人所能容忍的。”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洞悉世事的了然,话语间不疾不徐,却将其中的关节剖析得透彻分明。
朱高煦闻言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捉摸不定的光,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那可说不准,谁知道这古隆会不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到底如何,等见了面自然就知晓了!”
“也是这个道理。”傅雨兰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随即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时辰确实不早了,等会儿我让下人熬些姜汤送来,夫君看完书也早些歇息,仔细夜里着凉。”
“还看什么书,你来了正好,就在这儿歇着吧。”朱高煦说着,伸手拉住傅雨兰的胳膊,顺势起身将她轻轻环在怀里。
自生下两个孩子后,傅雨兰身上的青涩渐渐褪去,添了几分沉稳温润的气质,眉宇间更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温婉韵味,让人见了心生暖意。
说起来,朱高煦的八位夫人如今都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女子芳华正好的阶段。可细观下来,陆青叶她们几人却像是被时光格外优待,这几年容貌、神态竟没有丝毫变化,肌肤依旧是少女般的细腻莹润,眉眼间也始终带着几分清灵鲜活,仿佛岁月的痕迹从未在她们身上停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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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傅雨兰与念幽二人不同。随着年岁渐长,她们身上早早便透出了熟妇独有的韵味——傅雨兰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温婉柔和,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大气的风情,一笑时眼角那抹浅淡的弧度更添妩媚;念幽则多了份沉静雅致,眉宇间藏着岁月沉淀的从容,言行举止间自有股让人安心的温柔气场。这份与年龄相衬的成熟魅力,比少女的青涩更多了层勾人的韵味,或许,这便是她们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无需刻意雕琢,便随着时光愈发动人。
朱高煦的手臂像一条柔软的蛇一样,轻轻地缠绕在傅雨兰纤细的腰肢上。他的手指微微收拢,感受着傅雨兰腰部的肉感。这种触感既柔软又有弹性,仿佛能够被他轻易地揉捏变形。
与其他几位妻妾相比,傅雨兰的身材确实略显丰腴。然而,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她的身体线条流畅自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每一处曲线都恰到好处,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
朱高煦心中暗自比较着,发现自己对傅雨兰这样的身材更为偏爱。她的丰满并非臃肿,而是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女性的柔美和性感。这种身材让他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让他想要更加亲近她,感受她的温暖和柔情。
傅雨兰眼波流转,唇边漾着浅浅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的俏皮:“我说夫君,放着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在这儿,你倒一门心思埋首书卷,这秉烛夜读的劲头,莫不是要把书都看穿了才肯罢休?”
朱高煦闻言,顺势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温软的肩头,鼻端萦绕着她发间清雅的香气,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纵容:“好你个机灵鬼,闹了半天,原来是特意过来逗引为夫的。不过嘛——”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轻在她臂弯处点了点,“你这招还真管用,这书啊,此刻是半点也读不进去了。”
在朱高煦的鼻尖前方,一缕幽幽的香气正若有似无地萦绕着,那清雅又独特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傅雨兰平日里最钟爱的那款香水。
这瓶香水,并非寻常之物,乃是朱高煦从系统中获得的奖励。要知道,大明朝本也并非没有香水,只是本地的香水,多半带着几分古朴的气息,用料多取自本土花草,工艺上也更偏传统,故而香气往往显得质朴清淡,像是初春刚抽芽的草木,带着点羞怯的浅淡,萦绕不了太久便会悄然散去。
可系统奖励的这香水却截然不同。它依托着超越时代的科技手段,能将自然界中那些细微的芬芳捕捉得淋漓尽致,无论是清晨带露玫瑰的馥郁,还是幽谷兰花的清冽,亦或是雨后青草的鲜爽,都能被真实还原,仿佛将一整个小天地的气息都浓缩在了这小小的玻璃瓶中。更妙的是,不同的香调组合,还能催生出各异的感官效果,有时让人觉得沉静舒缓,有时又能带来几分明快雀跃。
当然,本地的香水也自有其动人之处,那份带着岁月沉淀的质朴,如同老一辈人讲述的故事,有着独特的韵味与温度。但相较之下,系统奖励的香水在种类上就要丰富得多了,花香、果香、木质香、草本香……林林总总,几乎涵盖了世间能想象到的诸多味道,可供选择的范围极大,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贴合自己心性与喜好的那一款,这份个性化的体验,是本地香水难以比拟的。
傅雨兰对系统奖励的香水向来偏爱,尤其是那瓶古驰花悦,更是她的心头好,多年来始终未曾更换。这款香水的气息浓郁却不张扬,没有丝毫刺鼻之感,反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层次感——初闻是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细品又能察觉到其中暗藏的清雅底蕴,如同傅雨兰本人一般,既有知性的温婉,又不失独特的风骨,将她身上那份从容大气的魅力烘托得淋漓尽致,说是相得益彰,再合适不过。
朱高煦下意识地深深吸了口气,那熟悉的香气便顺着鼻腔漫入心底,带来一阵莫名的安稳与暖意。虽说他与傅雨兰成婚已近十年,漫长的时光足以磨平许多激情,可他们之间却丝毫没有寻常夫妻那般的腻烦与疏离,反倒像是陈年的佳酿,日子越久,越能品出其中醇厚的滋味。
朱高煦温柔地将傅雨兰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傅雨兰那如秋水般的美眸,眼中充满了爱意和温柔。
傅雨兰被朱高煦的举动弄得有些羞涩,但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与他交汇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异常温馨而浪漫。
朱高煦轻声说道:“雨兰,那我们再要个三胎?”
如今,傅雨兰与朱高煦的膝下已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女儿八岁,正是换牙的年纪,笑起来露出小小的豁口,俏皮又灵动;儿子五岁,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猴子,整日里追着姐姐跑,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傅雨兰顺势伸出手臂,轻轻环住朱高煦的脖子,脸上带着几分娇嗔,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语气笃定地说:“我可不要了,两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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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傅雨兰心中早已觉得圆满。她深知朱高煦的孩子不少,若是再添人口,他分身乏术,能分给每个孩子的关爱难免会被稀释,她舍不得自己的一双儿女得到的父爱打折扣。再者,傅雨兰这些年在工作上渐渐有了自己的天地,她渴望能将更多精力投入其中,去实现自己的价值。正因如此,这些年来,她一直很注意,主动避免着再次怀孕。
“好好好,都依你。”
朱高煦对上傅雨兰那带着几分娇嗔的白眼,不由得讪讪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环在自己颈间的手。他自然是明白傅雨兰的心思,她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这份通透与体谅,让他心里既暖又有些无奈。
可他也确实没办法。算算下来,他如今已有八位夫人,单是这人数,便注定了精力难以平均。若是每位夫人都有两个孩子,那便是十几个孩子了,纵有再多的心思与精力,也很难做到对每个孩子都面面俱到、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