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闻窗外“咔嚓”一声轻响。姐妹俩同时转头,只见半开的雕花窗外,一枝海棠不堪重负般折断了。

海棠折断的脆响还未消散,一道黑影已从窗外翻入。沈清韫下意识摸向案头的青玉镇纸,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了动作。

“濮则?!”

月光勾勒出来人挺拔的轮廓。北疆的风沙将他眉骨处的伤疤磨得愈发深刻,玄色劲装下隐约可见未愈的箭伤还缠着纱布。他单膝点地行礼,铠甲上未化的霜雪簌簌落下,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臣,叩见监国公主。”

沈清岚看看窗外三丈高的宫墙,又看看阿姊瞬间绯红的耳尖,突然弯腰拾起奏章:“臣突然想起……兵部还有要事……”

说罢,她识趣地退出殿外。

走出殿外的她望着殿角折断的海棠枝,扬了扬秀眉,嘴角微勾。

明日早朝,或许该建议工部……把御书房的窗棂修得再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