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洗尘任她钳制,另一只手解下外袍裹住她:“你在发抖。”
话出口才惊觉逾矩,正要松手却被拽得更紧。
念剑额头抵着他心口,“好冷……哥哥……”
这声呓语轻得像白羽坠地。
苏洗尘浑身绷紧。
“我在。”
他迟疑着将掌心贴上她后颈,发现她的体温竟比冷泉更刺骨。
念剑突然仰头咬住他喉结,刺破皮肤的瞬间,苏洗尘喉间溢出克制的哼声。
她的吻一路向上。
“念剑,不要……”
他知道其实念剑是不愿意这样和他亲密的,所以他拒绝着她。
可念剑又怎么会因为他这样温柔的拒绝而停下。
念剑忽然咬破他舌尖。血腥气炸开的瞬间,暴烈的热流撕开他刻意维持的冷静。
“嗯……念剑……”
念剑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发狠似的撕咬渐渐转为绵长的舔舐,仿佛要将经年累月的思念与渴求都融进这个染血的吻。
苏洗尘僵直着脊背任她施为。他看见她瞳孔里狼狈的自己,道袍半敞的模样那样荒唐。
“够了,念剑。”
他抵着她汗湿的额角叹息,指尖凝起霜色灵力注入她灵台——哪怕灵力对魔族来说没什么用。
两人鼻尖相贴,呼吸交织。
直到她突然泄了气力栽进他怀里,湿漉漉的额发蹭过他脖颈。
“冷。”
这声含混的呓语让苏洗尘指尖微颤。
他轻叹一声,将人虚虚圈在臂弯与石壁之间,望着怀中人逐渐平缓的眉目。
他若离开,难保她不会又倒在水中。这样亲自看着扶着,他才放心。
霜白的雾气裹住两人交叠的衣袂,念剑无意识攥住他半敞的衣襟。
临近破晓,天边是朦胧的黑,和不纯粹的白。
“情丝是缠住神格的荆棘。”
苏洗尘突然想起从前师尊说过的这句话。
那又怎么样呢?
他和她如此纠缠过,哪里还甘心往后千年万年两不相干?
他将念剑送回了房间,只身去往祭司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