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瑞和上官鸿煊也从客房出来了,君瑞一看见虾仁滑蛋就凑过去:"逸晨,这滑蛋看着就嫩,我能先尝一口吗?"顾逸晨点头,君瑞立刻用筷子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太好吃了!比上次你做的还嫩!"上官鸿煊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就知道吃,刚还说冻麻了,这会儿倒有精神了。"君瑞不服气地反驳:"好吃才有力气反驳啊!"洛千羽拿着小土豆凑过来,咬了一口递到君瑞嘴边:"君瑞哥,你也尝尝,逸晨哥煮的小土豆超甜!"君瑞咬了一口,点头:"确实甜,比我上次吃的还粉!"两人闹着,引得满屋子人都笑了。
阳光慢慢爬进厨房,落在两人身上,混着排骨的香味、草莓牛奶的甜香和虾仁滑蛋的鲜香,屋里的热闹劲儿也渐渐起来——萧逸和季泽在客厅聊凌云观的事,说"今早回去把屋子收拾下,下午再过来帮忙";宁舒乐、南凌风、苏琼宇围着厨房,商量着野餐要带的东西,宁舒乐说"我带个野餐垫,上次买的那块够大",南凌风说"我车里有折叠桌,刚好能放饮料";欧阳枫帮洛千羽穿好外套,又去给大家倒温水;慕容雪洗好草莓装盒,还特意留了几颗给林熙言;君瑞和上官鸿煊则围着餐桌,讨论着待会儿早餐要吃多少,洛千羽坐在旁边,一边吃小土豆,一边偷偷剥橘子软糖,顾逸晨看了眼,没说什么,只是把草莓牛奶往他那边推了推:"吃了糖喝点牛奶,别齁着。"洛千羽点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嘴角还沾着点奶渍,顾逸晨伸手帮他擦了擦,动作轻得像对待自家弟弟。满屋子的笑声,像晨光一样暖,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每个人的互动都透着熟稔的亲昵,像一家人一样自在。
林熙言帮着慕容雪把洗好的草莓装进透明餐盒,指尖碰到冰凉的盒壁时,还特意把之前宁舒乐铺的纱布往上拉了拉,盖住草莓的大半部分:"这样裹着,待会儿路上就不会太冰,你吃的时候也不用等太久。"慕容雪笑着点头,指尖戳了戳餐盒里最红的一颗草莓:"还是你细心,我刚还想着直接装呢,忘了熙言你胃怕凉。"林熙言摇摇头,目光扫到洛千羽手里快吃完的橘子软糖,走过去蹲下来,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个小密封袋,倒了两颗进去:"剩下的装起来,待会儿野餐路上再吃,一次吃太多甜的,等会儿早餐该吃不下了。"洛千羽虽有点不情愿,却还是把软糖倒进袋子里,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熙言哥,野餐的时候我能帮你摘槐花吗?我昨天看见院外的槐树上开了好多,比上次摘的还白。"林熙言揉了揉他的头发,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小心树枝上的小刺,上次你手被扎到,逸晨哥还帮你挑了半天刺呢。"他说着,目光落在远处的槐树枝上,忽然想起去年春天,顾逸晨在老槐树下帮他捡花瓣的样子——那时花瓣落在顾逸晨肩头,他还笑着说"像撒了把碎雪",如今想来,连风里都带着那时的甜。
说话间,顾逸晨已经把排骨玉米汤盛进了保温桶,转身时看见林熙言蹲在地上跟洛千羽说话,额前的碎发垂下来,还沾了点草莓汁的水珠。他走过去,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那点水珠,指尖蹭过林熙言的皮肤时,还温声问:"蹲久了腿不麻吗?刚盛了点汤,你先喝两口暖暖胃。"林熙言站起来,接过顾逸晨递来的小碗,汤里还卧了一小块刚炖好的土豆,粉糯的口感在嘴里化开时,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厨房柜子里拿出个小陶瓷罐,往顾逸晨的背包侧兜塞:"这里面是你上次说好用的盐焗粉,野餐烤鸡翅的时候能用上,我昨天特意找出来的。"顾逸晨捏了捏他的手腕,眼底带着笑意:"我正想着待会儿找呢,还是你细心。"他忽然注意到林熙言的袖口沾了点土豆泥,伸手帮他把袖口往上卷了卷,指尖还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臂:"刚盛汤怎么还蹭到了?待会儿吃饭再弄脏,又得换衣服。"林熙言低头看了眼,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顾逸晨没多说,只是从口袋里摸出湿巾,帮他擦干净袖口的污渍,动作轻得怕蹭疼他,擦完还不忘用指腹蹭了蹭他腕间的红绳,像是在确认那坠子还好好挂着。
这时宁舒乐拿着手机走过来,屏幕上是野餐垫的图片:"熙言,你看这款格子的怎么样?比之前看的米色碎花更耐脏,上次洛千羽把果汁洒在上面,擦的时候也方便。"林熙言凑过去看,指尖点了点图片角落的浅蓝格子:"这个好看,而且颜色跟你上次带的折叠椅也搭,到时候铺在槐树下,晒着太阳也舒服。"萧逸刚好从客厅走过,听见他俩的话,笑着插话:"你们俩选就行,反正我们都是跟着蹭的,只要有逸晨做的可乐鸡翅,铺什么垫子都一样。"季泽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青瓷茶具,补充道:"我刚看了天气预报,下午没风,温度也刚好,野餐的时候泡槐花茶,喝着也不凉。"林熙言刚要接话,顾逸晨忽然从身后递来一颗剥好的橘子,果肉上的橘籽已经挑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把最甜的橘瓣递到他嘴边:"先吃点垫垫,别光说话,待会儿早餐该凉了。"林熙言张口接住,甜意漫开时,忽然想起早上顾逸晨出门前的轻吻,耳尖微微泛红,悄悄把另一瓣橘子递到顾逸晨嘴边:"你也吃点,忙了一早上,都没见你歇会儿。"顾逸晨张口接住,指尖还在他手心轻轻蹭了蹭,动作自然得像融入了日常的呼吸,连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都像是特意温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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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君瑞和上官鸿煊正围着高压锅讨论待会儿要喝几碗汤,君瑞还伸手想去揭保温桶的盖子,被上官鸿煊一把拦住:"刚盛好的汤还烫,等会儿逸晨让喝再喝,别跟个小馋猫似的。"君瑞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还是收回了手,转头看见林熙言手里的橘子,又凑过来:"熙言,你这橘子在哪拿的?我也想吃,刚才逸晨剥的那个,都被洛千羽抢了半颗。"林熙言笑着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果盘:"在那儿呢,你自己剥,记得把籽挑了,不然吃的时候容易卡到。"话音刚落,顾逸晨忽然从厨房端出一小盘剥好的橘子,放在茶几上:"刚剥好的,都挑了籽,你们分着吃,别抢。"他特意把最大的一瓣留在盘底,悄悄推到林熙言手边,林熙言抬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指尖悄悄勾了勾他的掌心——这是他俩之间的小默契,不用说话,就知道彼此的心意。
阳光越爬越高,透过窗户落在客厅的地板上,映得众人的影子都暖融融的。林熙言把装好的草莓餐盒放进野餐袋里,又把整理好的槐花茶包摆在最上面,转头时看见顾逸晨正帮季泽把青瓷茶具放进背包,还特意垫了块软布:"路上颠簸,这样茶具就不容易磕到了。"季泽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还是你想得周到,上次我带茶具去山上,还磕掉了个小角。"林熙言走过去,从顾逸晨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之前准备的薄荷糖,递了一颗给季泽,又给萧逸递了一颗:"早上吃了甜的,含颗薄荷糖润润口,待会儿吃早餐也能多吃点。"顾逸晨看着他在众人之间忙碌的身影,眼底漫开软意,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别忙了,早餐都快凉了,先过来吃点。"林熙言侧过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笑着点头:"好,我把最后这个餐盒放好就来。"指尖碰到顾逸晨腕间的红绳时,还特意勾了勾绳尾的银质槐叶坠子——那是他俩的情侣款,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像把此刻的温暖,悄悄系在了一起。
众人拎着东西准备出门时,洛千羽忽然盯着顾逸晨手里的鸡翅保鲜盒,凑过去小声问:"逸晨哥,我能先尝一口生鸡翅吗?闻着好香。"顾逸晨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生的不能吃,会肚子疼,野餐的时候烤好第一个给你。"洛千羽有点委屈地撅嘴,君瑞在旁边打趣:"你就知道吃,刚才偷吃软糖还没被说够啊?"洛千羽不服气地反驳:"我才没偷吃!熙言哥都给我装起来了!"两人闹着,林熙言笑着解围:"别吵啦,我给你俩留了两颗草莓,装在小盒子里,路上吃,野餐时让逸晨多给你俩烤鸡翅,好不好?"洛千羽和君瑞立刻不闹了,乖乖跟着拎东西。顾逸晨走在最后,帮林熙言拎着野餐袋,还特意把他的软底拖鞋塞进袋里——早上林熙言提过"野餐垫有点硬,坐久了脚疼",他悄悄记着,怕路上忘了,还特意放在最外层。出门时,一阵晨风吹过,带起几片槐树叶,其中一片落在林熙言的发间,顾逸晨伸手轻轻拂掉,指尖还顺势蹭了蹭他的发顶:"你看,连槐叶都跟你亲。"林熙言笑着躲了躲,手不小心碰到门把手上的凉意,顾逸晨立刻把他的手攥进自己手心,用掌心的温度暖着:"早上风凉,别露着手,冻着了。"林熙言点点头,任由他攥着,两人的影子在晨光里挨在一起,像被阳光融成了一体。
走在去野餐地的路上,林熙言看着前面闹闹腾腾的众人——萧逸和季泽聊着凌云观的趣事,宁舒乐帮慕容雪拎着水果盒,君瑞和洛千羽追着跑,上官鸿煊、南凌风、苏琼宇跟在后面笑,再低头看了看被顾逸晨攥着的手,掌心的温度暖得刚好。他忽然想起刚才出门时落在发间的槐叶,想起顾逸晨帮他擦茶屑、擦袖口的样子,想起早餐时那碗卧了小土豆的热汤,心里像被阳光填得满满当当。风里传来槐花香,混着顾逸晨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林熙言轻轻蹭了蹭顾逸晨的胳膊,小声说:"今天好像比上次野餐还开心。"顾逸晨侧过头,眼底满是软意,帮他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以后每次野餐,都让你这么开心。"阳光落在两人脸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暖意,像要把这温柔的时光,永远停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