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晨转身开始准备早餐,刚拿出草莓,就看见厨房台面上放着一块小方巾,浅蓝底色,上面印着槐叶图案——是上次林熙言逛市集时买的,说"擦手软和",昨晚他肯定是提前拿出来的,知道自己忙起来爱出汗。顾逸晨拿起方巾擦了擦手,眼底漫开暖意,先把草莓放进清水里,加了半勺盐泡着——他记得林熙言说"盐水泡草莓能洗得更干净",泡够五分钟才捞出来,用流水轻轻冲净,挑出最红的几颗摆在白瓷盘里,剩下的切成小块,放进奶锅加了两勺清水、一勺白糖,小火慢慢煮,边煮边用勺子轻轻搅动,怕草莓煮烂成泥,"熙言喜欢吃有颗粒感的草莓酱"。从橱柜里拿出个小罐子,往林熙言的杯子里撒了一撮细碎的干槐花粉——"上次晒槐花时特意磨了点粉,加一点在牛奶里,有淡淡的槐花香,你上次说喜欢",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甜味。
等草莓煮出浓稠的汁,他从冰箱拿出温好的牛奶倒进去,奶锅瞬间腾起淡淡的甜雾,又撒上那包小颗的原味,搅到完全融化,才关火把草莓牛奶倒进林熙言常用的小瓷杯里,杯沿还特意擦了擦,没留一点奶渍。接着处理泡好的虾仁,他从抽屉里拿出牙签,捏着虾仁的背部第二节轻轻挑,动作又轻又慢,每挑完一个就放进清水里涮一下,确认没有残留的虾线才放进碗里——林熙言上次吃了带虾线的虾仁闹肚子,他之后处理虾仁总格外仔细,挑完所有虾仁,还往碗里加了半勺料酒、少许盐抓匀,"稍微腌一下,虾仁更鲜,还能去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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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腌好虾仁,高压锅的排气声就响了——之前他把泡好的排骨冷水下锅,加了两片姜、一勺料酒焯出血沫,捞出来用温水冲净,再放进高压锅,加了切好的玉米块、三颗红枣、一小把枸杞,倒了没过食材的温水,按了"炖汤"键,"高压锅炖四十分钟,排骨刚好软烂,熙言不用啃得费劲";还把那四个小土豆洗干净,放进高压锅的蒸格里,"跟排骨一起炖,省得再开火,土豆也能炖得粉糯"。趁着炖排骨的间隙,他开始做虾仁滑蛋:先把三个鸡蛋打进碗里,加了两勺温水、少许盐搅打均匀,"加温水炒出来的蛋更嫩";热锅倒油时,他特意用了平底锅,油热后转小火,先把蛋液倒进去,等蛋液边缘微微凝固,再把腌好的虾仁铺在上面,用铲子轻轻推搅,直到蛋液完全凝固、虾仁变红,才盛进盘子里,还撒了点葱花点缀——林熙言爱吃带点葱香的滑蛋,但又怕葱太冲,他只切了细细的葱花,刚好提味又不抢风头。
刚把虾仁滑蛋摆好,卧室的门就轻轻开了。林熙言揉着眼睛走出来,发梢还翘着,看见顾逸晨,立刻凑过去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醒。"顾逸晨侧身,伸手帮他把翘起来的发梢按下去,指尖蹭过他的脸颊:"刚回来没多久,快去洗漱,草莓牛奶还热着,虾仁滑蛋也做好了。"
林熙言点点头,刚转身,就听见客房的门接二连三地开了。萧逸打着哈欠出来,手里攥着个便携音箱,语气带着点长辈式的随意:"昨晚下载了熙言爱听的民谣,野餐路上能放,省得洛千羽又唱跑调。"季泽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布包,神色沉稳,"把青瓷茶具带来了,野餐泡槐花茶正好,熙言上次说喜欢这茶具的花纹"——他俩同岁,一个爱调侃,一个爱操心,搭配得刚好。看到餐桌上的草莓牛奶和虾仁滑蛋,萧逸又打趣:"还是熙言有口福,我们这些长辈就只能等早餐了?"季泽没接话,目光落在厨房的食材上,语气带着赞许:"买的都是新鲜的,看来野餐的菜错不了,辛苦你了,逸晨。"
洛千羽最后出来,揉着眼睛就往茶几跑——一眼就看到了那袋橘子软糖,拿起就想拆,顾逸晨从厨房探出头:"先去洗漱,洗完手再吃,不然手上有细菌,吃了会肚子疼。"洛千羽撅了撅嘴,却还是听话地转身去洗漱,走之前还把软糖揣进了口袋,生怕被别人拿走。等他洗漱完跑回来,顾逸晨正好从高压锅拿出蒸好的小土豆,用凉水冲了冲,递给他一个:"刚煮好的,凉了点,不烫嘴,你尝尝,是不是你上次想吃的那种?"洛千羽接过来,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是!跟熙言哥上次吃的一样甜!逸晨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顾逸晨笑了笑:"上次看你盯着熙言吃,就记着了,慢点吃,还有一个,别噎着。"
顾逸晨没接话,只是转身打开高压锅,一股浓郁的排骨玉米香瞬间漫开,他用勺子撇去汤表面的浮油——林熙言不爱喝油腻的汤,每次炖汤他都要仔细撇三遍油,才把汤盛进保温桶里,"待会儿大家吃早餐时喝,刚好暖身子"。林熙言洗漱完过来,搬了张小凳坐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还走到厨房角落,把昨晚晒好的槐花茶装进两个棉布袋(袋面印槐叶图案),在其中一个袋子里塞了张小纸条——上面画着简笔小熊,递到顾逸晨手边:"槐花茶装好了,这个袋子给你,里面有我画的小熊,野餐时你看到就知道是你的。"顾逸晨接过来捏了捏,指尖无意间碰到林熙言指缝沾的细碎茶屑,立刻放下茶包,拉过他的手凑到水龙头下,用温水轻轻冲揉指缝:"怎么还沾了这么多茶屑?上次教你用小勺子装,怎么又忘了?"林熙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刚才着急装,没注意。"顾逸晨没多说,拿过旁边的槐叶方巾,仔细擦干净他的指尖,还特意蹭了蹭他腕间的红绳:"下次等我来,别自己急着弄。"擦完才接过茶包,笑着塞进自己的背包侧兜:"我肯定好好收着,丢了唯你是问。"林熙言看着他额头沾了点水珠(炖排骨的热气熏的),伸手拿起台面上的槐叶方巾,踮脚帮他擦了擦:"别总盯着锅,汗都出来了,擦完歇会儿,虾仁滑蛋我来盛就行。"顾逸晨侧过头,让他擦得更方便,指尖还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不碍事,你站远些,别被热气烫到。"林熙言没坚持,只是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递给他:"你忙了半天,含颗糖润润口,上次你说买的薄荷糖快没了,我昨天又买了一盒。"
这时宁舒乐也醒了,走到客厅就看见萧逸在摆弄音箱,笑着打招呼:"萧逸哥、季泽哥,早啊。"南凌风和苏琼宇也陆续出来,南凌风凑到厨房门口闻了闻,笑着说:"逸晨,这排骨香味也太勾人了,待会儿我得多喝两碗。"苏琼宇则去帮季泽整理布包,季泽从里面拿出个小保温袋,递给苏琼宇:"这里面是刚温好的姜茶,待会儿路上喝——逸晨胃也怕凉,上次聚餐他喝了凉饮料胃不舒服,这个给他带着,野餐时也能喝。"苏琼宇接过来,顺手放在顾逸晨的背包旁边:"逸晨,姜茶放这儿了,记得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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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枫出来时手里拿着件薄外套,递给洛千羽:"早上凉,先穿上,别感冒了。"慕容雪跟在后面,看见餐桌上的草莓,笑着说:"这草莓真新鲜,我来洗点装盒,路上当零嘴正好。"宁舒乐凑过来帮忙拿餐盒,还特意从冰箱里拿了块干净的纱布铺在餐盒底:"熙言胃怕凉,草莓别直接装盒,垫层纱布吸点水汽,吃的时候不冰牙。"慕容雪点头:"还是你细心,我都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