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4章 一傩千禁(69)

天空中的星轨突然剧烈摇晃,某个遥远的红点发出刺眼的光,光芒中传来熟悉的钟声,与轮回司的钟声相同,却更急促,像是在求救。老者消散的地方,留下片黑色的羽毛,羽毛上的纹路与邪脉本源的蛇影相同,只是纹路的尽头指向星轨的另一个缝隙——那里标注着“镜像终南山”,红点的亮度已经超过了预警值。

锦囊里的灵胎发出清晰的指令:“终南山的镜像在吞噬本源,邪脉残魂想把那里变成新的虚无山,快去阻止它!”

重建的城隍庙突然飞出无数只纸鹤,纸鹤的翅膀上写着各个镜像世界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画着个小小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流逝速度各不相同,显然是在提醒他们时间紧迫。最前面的纸鹤停在李火旺的肩头,翅膀上写着“镜像终南山”,沙漏里的沙子已经所剩无几。

李火旺握紧青铜令牌,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熠熠生辉。他们看向星轨的缝隙,缝隙里隐约能看到镜像终南山的轮廓,山巅的祭坛正在发光,光芒的颜色与邪脉本源的黑气相同,显然已经被彻底污染。

重建的包子铺飘出糖香,这次是纯粹的甜,没有血腥味。伙计探出头,笑着朝他们挥手:“路上小心,我们会守好这里的平衡。”

李火旺和莲生对视一眼,纵身跃入星轨的缝隙。纸鹤们在他们身后飞舞,组成条指引的路。星轨的光芒在他们身边流淌,带着各个镜像世界的气息——有痛苦的嘶吼,有欣慰的欢笑,有绝望的哭泣,还有无数个正在被守护的平衡之声。

缝隙的尽头,镜像终南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山巅的祭坛上,隐约能看到个穿红袄的女人,正将颗巨大的莲子埋进土里,莲子上刻着颠倒的“衡”字,与邪脉本源的印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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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镜像终南山的秘密才刚刚揭开,邪脉残魂的计划尚未完全瓦解,星轨的缝隙还在不断出现,无数个镜像世界的平衡正等着他们去守护。

纸鹤的领头者突然转向,翅膀指向星轨的更深处,那里有个红点正在快速扩大,颜色接近黑色,显然是所有镜像世界的源头,也是邪脉残魂的老巢。

李火旺踏上镜像终南山的第一级台阶时,青铜令牌突然与山巅的莲子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响声,像是在与邪脉残魂宣战。他知道,这不是终点,是新的战场,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将在无数个镜像世界里,继续书写下去。

镜像终南山的雾气是铅灰色的,沾在皮肤上像冰冷的油脂,能透过衣料渗进骨髓。李火旺踩着湿滑的石阶往上走时,短刀的金光比往常黯淡了许多——雾气里藏着能吞噬阳气的“蚀阳虫”,虫身透明如玻璃,只有在阳光下才会显形,此刻正成群结队地附着在刀刃上,啃噬着纯阳血的光芒。

“用金莲花的光!”莲生的眉心印记飞出,化作道暖光笼罩住两人。蚀阳虫遇到金光立刻化作水汽,却在消散前发出尖锐的嘶鸣,声波顺着石阶往上传,山巅传来沉闷的回应,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被惊动了。

石阶两侧的灌木丛里,突然钻出无数只半人半蛇的傀儡,傀儡的脸上贴着黄符,符纸上的朱砂已经发黑,与县太爷找到的黄纸材质相同,只是符咒被篡改过,最后一笔弯成了蛇形。它们的手里都握着青铜箭,箭镞上缠着黑色的藤蔓,藤蔓上的果实正在滴落红色的汁液,与红袄女人的血一模一样。

“是被邪脉控制的镜像道士。”李火旺认出其中个傀儡的道袍,与终南山道观的样式相同,“箭镞上的汁液能污染双脉,千万别被射中!”

他挥刀斩断迎面射来的箭,青铜令牌突然发烫,令牌的光芒照亮傀儡的后颈——那里都有个针孔,与噬心蛊的入口相同,只是孔里爬出的不是蛊虫,是细小的星轨碎片,碎片里的镜像正在痛苦地挣扎,显然是被邪脉强行嵌进去的。

“它们在给傀儡注入镜像记忆!”莲生的金莲花印记飞向前方的傀儡群,印记的光芒让星轨碎片暂时失效,傀儡的动作变得迟滞,“只要拔出碎片,傀儡就能恢复神智!”

李火旺的短刀突然改变方向,不再砍向傀儡,而是精准地挑出它们后颈的星轨碎片。碎片离开身体的瞬间,傀儡的黄符自动燃烧,露出底下道士们惊恐的脸:“我们被邪脉困在镜像里,它说只要献祭足够的双脉精血,就能让镜像终南山取代真正的终南山!”

山巅突然传来钟鸣,钟声里混着骨笛的调子,比老者的笛声更阴冷,像是用无数个魂魄的哀嚎组成的。被解救的道士们脸色骤变:“是‘镜像莲心道长’!他在用终南山的本源祭祀邪脉核心!”

他们跟着道士们冲到山巅的祭坛,眼前的景象让李火旺倒吸口凉气——祭坛中央的三足鸟石碑被改造成了个巨大的熔炉,熔炉里翻滚着金色的液体,正是终南山的本源清气,而熔炉的燃料,是无数个穿着红袄的女人,她们的魂魄被铁链锁在炉壁上,胸口的伤疤正在渗出金色的血,滴进液体里。

“是镜像世界的红袄女人!”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剧烈闪烁,他认出其中个女人的红袄上绣着灵胎的图案,“邪脉把所有镜像里的莲心血脉都抓来了,想用她们的精血污染本源!”

熔炉旁站着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正是镜像莲心道长,他的手里举着颗黑色的莲子,莲子上刻着与邪脉本源相同的蛇影,正将莲子往熔炉里放。他的身后站着个穿红袄的少女,少女的眉心有个黑色的金莲花印记,手里捧着本黑色的道经,道经的封面上,莲花图案正在被蛇影吞噬。

“是镜像黑袍人!”李火旺的声音带着震惊,“邪脉让她和镜像道长联手,一个负责污染本源,一个负责篡改道经!”

镜像道长突然转过身,脸上的皱纹里嵌着星轨碎片,碎片里的镜像正在用双脉精血浇灌邪脉核心:“真正的平衡需要牺牲,你们太软弱,舍不得让双脉流血,才会让邪脉有机可乘。”他将黑色莲子扔进熔炉,金色液体瞬间泛起黑色的泡沫,“看,只要把邪脉融进本源,就能创造永远不会失衡的混沌!”

熔炉里的红袄女人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她们的魂魄正在被黑色泡沫吞噬,化作蛇形的雾气,钻进镜像道长的身体。道长的身形迅速膨胀,皮肤裂开,露出里面的蛇骨,与蛇神的真身越来越像,只是骨头上的符咒全被黑气覆盖,变成了黑色。

“他在变成新的蛇神!”莲生的金莲花印记飞至熔炉上空,印记的光芒与黑色泡沫碰撞,泡沫发出“滋啦”的响声,“用灵胎的气息净化液体,快!”

李火旺将锦囊抛向空中,灵胎化作道金光钻进熔炉。金色液体里的黑色泡沫迅速消退,露出底下纯净的本源清气,清气中浮现出混沌之母的虚影,虚影的指尖指向镜像黑袍人手里的黑色道经:“道经的最后一页藏着镜像世界的真相,快拿过来!”

小主,

镜像黑袍人突然将道经扔进熔炉,道经在清气中燃烧,黑色的书页化作无数个镜像画面:每个画面里,双脉都选择了极端的平衡方式,有的用煞气压制清气,有的用清气消灭煞气,最终都导致了世界的崩塌——原来邪脉本源的目的,就是证明双脉不可能共存,以此彻底否定平衡的存在。

“它错了!”李火旺的声音在熔炉上空回荡,他和莲生同时注入双脉精血,精血在清气中化作个旋转的太极图,太极图的两极分别是金色的清气和黑色的煞气,却能和谐共处,“平衡不是消灭任何一方,是让它们在制约中共存!”

太极图的光芒照亮所有镜像画面,画面里的极端平衡方式纷纷瓦解,重新浮现出李火旺和莲生共同守护的场景。镜像道长发出绝望的嘶吼,身体在光芒中渐渐变得透明,蛇骨化作金色的粉末,融入熔炉的本源清气里。

镜像黑袍人看着重新平衡的画面,手里的黑色道经突然自行翻开,最后一页浮现出个“衡”字,字的笔画是用双脉的精血共同写成的。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消散前对着李火旺和莲生深深鞠躬,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道谢。

熔炉里的本源清气重新变得纯净,红袄女人们的魂魄化作道金光,钻进镜像终南山的山体,山体上立刻长出无数朵金色的莲花,花瓣上的纹路与星轨相同,正在缓慢地修复被污染的土地。

李火旺和莲生站在祭坛边缘,看着莲花覆盖的山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结束。熔炉的底部,有个细小的黑洞正在缓缓扩大,黑洞里渗出的气息与邪脉本源的核心相同,只是更阴冷,像是连接着某个未知的禁忌之地。

天空中的星轨突然剧烈震动,所有镜像世界的红点同时闪烁,闪烁的频率与邪脉本源的心跳完全一致——显然是邪脉的残魂在同步所有镜像的危机,想用共振的力量撕裂星轨的核心。

灵胎化作的金光突然从熔炉里飞出,指向星轨最边缘的个红点,那里没有标注任何世界名称,只有个巨大的“?”,红点的亮度已经超过了所有镜像世界的总和,像是有什么新的存在正在诞生。

“是‘虚无镜像’。”灵胎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邪脉残魂用所有镜像世界的负面情绪,创造了个没有平衡的虚无空间,它想让那里成为新的混沌之源,快去阻止它!”

祭坛上的金色莲花突然全部转向星轨的缝隙,花瓣指向“虚无镜像”的方向。熔炉里的本源清气开始顺着缝隙流淌,像是在为他们指引道路。镜像终南山的山脚下,传来百姓们的欢呼声,他们举着莲花灯,朝着祭坛的方向朝拜,灯芯的光芒与星轨产生共鸣,形成道温暖的光桥。

李火旺握紧青铜令牌,莲生的金莲花印记在眉心熠熠生辉。他们看向彼此,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坚定。星轨的缝隙越来越宽,虚无镜像的方向传来隐约的咆哮,像是无数个邪脉残魂在同时嘶吼,又像是个新的世界正在诞生时的啼哭。

他们知道,虚无镜像的秘密才刚刚揭开,邪脉残魂的最终计划尚未瓦解,星轨的核心还在面临共振的威胁,无数个镜像世界的平衡正等着他们去巩固。

灵胎化作的金光飞在最前面,照亮了通往虚无镜像的路。李火旺和莲生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顺着光桥走向星轨的缝隙,青铜令牌和金莲花印记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在身后留下道长长的光带,将镜像终南山与星轨连接起来,像是在为这个世界系上道安全的锁链。

虚无镜像的边缘,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影子,形状像颗黑色的莲子,却比邪脉本源的核心大了百倍,莲子的表面布满了眼睛,每个眼睛里都映着个镜像世界的崩塌画面,而眼睛的瞳孔,全是李火旺和莲生的模样——显然邪脉残魂想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守护的世界毁灭。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虚无镜像的阴影里,在星轨共振的危机中,在所有需要平衡的角落,永远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