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非不理他的固执,摆出正位的风范来:“ 你放心,江先生不会怪罪你的,这是我和他的事,既然我和他结为夫妻,说起来,这个宅子也有我的一份,还讲什么闲人勿进。”
说着又加重了语气: “ 你只告诉我,江先生在哪?”
就在老管家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传来一尖锐女声的惊叫,那是一种毫无任何预兆,也并非情绪发泄的尖叫,声颤中处处露着惊恐,畏惧。这里人少空荡,四处都落满了那女人刺耳的尖叫。
活像个鬼庄园,亏得是青天白日,不至于让人吓破胆。
老管家听到尖叫声,神色变了变,疾步朝那几间欧式建筑的房屋更深处走去,沈安非不动声色的紧跟过去。
在一棵粗大其他树叶都已凋落,唯独这棵枝叶稠盛如常的榕树下,老管家停了脚步,这棵树实在太大,魁梧粗壮,足足有七八十年的高龄,树皮深灰色,椭圆形叶,叶有光泽,树冠浓盛长成一圈了个大大的不规则笼形,荫天蔽日。
挨在大榕树旁的是一间深棕色砖墙砌的二层小屋,田园风必是之感,屋前是乳白色屏风门,金色门把,朝上看,能窥见二层双面反光透明玻璃,阳光明晃晃的打在上面,射映出纯粹刚硬的刺光。
沈安非晃神之际,老管家已走至门前,脚步慌张的进了去,沈安非踏足跟进来,最先冲入视线的是暖色碎花色调,屋内的布置十分温馨,柔软精致的布艺米色沙发,色泽自然淡雅,描香槟金工艺,溢出奢华与典雅之美。
古典如花瓣盛开的暖黄色水晶吊灯,屋内一隅搁置着巴西木,带有南国情调,鳞次生长的株形长叶展着柔和,嫩绿色让人心情愉悦。
那尖锐的女声停了一会儿,又再度响起,打破了沈安非的失神,环顾四周,已不见老管家的踪影。
声音是从二楼传下的,沈安非握紧拎在手里的提包,谨谨慎慎的迈上了楼底,楼底每一层都铺着碎花地毯,踩上去没有实感。
“ 江先生。” 是那老管家的声音。
沈安非登登两步,上了楼,正迎面撞上关门出来的江松年,老管家脸色紧张,没有注意到身后已上楼来的沈安非只朝着江松年面色担忧的说着话。
江松年口中答着话,眼睛却紧盯着贸然出现的沈安非,超出料想,江松年并没有一丝慌张的表情,只是不悦,像被人闯进了私人场所的不悦。
沈安非看见江松年朝着老管家说了句什么,老管家怔了一下,随即躬下身子,应该是解释什么,表情唯诺的像是犯了什么错,江松年不着心点点头,并不在意他解释的内容。
“你怎么会在这?” 江松年朝她款款走近。
江松年如此淡定的反应,让决心要捉奸||的沈安非突然产生了犹豫,但转念一想,纵使不是他的情妇,也肯定是有其他见不得人的秘密,她现在既然是江松年的合法妻子,那就有权知道。
沈安非底气十足的双手抱胸:“江松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吧?这就是你来要处理的事情?”
“ 安非,不要在这儿捣乱,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江松年带着命令口吻,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