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大门,缀着鎏金蜿蜒花纹,透过门框,能窥见里面松软土地的芳草萋萋,石景墙瓦,绯色砖角下种着小巧的天竺葵,蓝紫花瓣的飞燕草,满园树梢的遮挡下,隐约看到一间装修精致的房屋。
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沈安非认出开门的是刚刚接待江松年的那位老管家,老管家微胖身材,穿着板正的深色西服,长裤,黑漆漆的皮鞋;从上至下,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眼角堆叠看起来十分和善的鱼尾纹,透着他经历过的沧桑岁月。
看着眼前这位颇有贵气的女子,老管家将老花镜往上推了推,仔细确认了番,此人他确不认识,良好的素养让他礼貌开口道:“ 您好,请问您找谁?”
沈安非一早就料到这是江松年在外置的一处宅子,可这老管家年纪这么大,也就代表他服侍江家的时间长久,按说是最熟知江家近况的人,怎么,如今竟然不认得她?
想到这儿,沈安非压下心中的不满,用手理了理披在肩上的卷发,表情十分淡定:“ 我找江——松年啊。”
老管家瞳孔震了震:“您找江先生?那您……”
沈安非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把甩开手上勾着的卷发,气场凌人:“ 我是他太太。”
“ 哦,新太太。”
在老管家的震惊之余下,沈安非闯了进去,刚进去这幢豪宅,沈安非就压不住心中的冷笑了,好啊,江松年,看不出来,你还能这么下得出血本,这宅子简直是苏州园林,与她现在住的宅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沈安非冷眼扫过去,发现这幢别墅大得很,欧式房屋建筑有十几间,四周零星载着棕榈树,五角枫,葳蕤的叶子已尽落完,只挂着几片残叶。
每间房屋相隔有几米远,门廊前都同样载着花草,经人精心修剪并不显凋落,小型花园垒成白边,明色玻璃,布着深色窗帘,让人窥不见里面的奢侈。
这幢私宅极大,不过仆人却不多,她走进来乱看了许多,也不见有其他的人出来过,直到老管家在后面徐徐小步追上来。
“ 这位小姐……不,这位太太,请止步。”
沈安非站在原地等着他,老管家跑近时,已微喘着气,果真年事已高,她不过才走了六七米,这老管家追上来,可就这么体力不支了。
“ 江松年在哪?” 沈安非眯着眼,阳光已漫了上来,晃眼,再者,这里太大,她没头绪的乱转只会浪费时间。
老管家显得颇为难,不知道是不是在纠结怀疑她的身份,“ 这位太太,江先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的,您闯进来,就已是违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