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以解释,我当年是被双方家长设计的,并不是......”
“你犯不着跟我解释!”席砚卿不留情面地打断他,“最重要的是,你也犯不着跟池漾解释。我今天之所以忍着怒意,跟你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儿,只是为了满足你那点遮不住的倾诉欲。你这点烂事儿,跟我说过就够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池漾面前。”
“我当年有去找过她们的,但是没有找到,我根本不知道南南改了名字......”
秦楚河解释着,但席砚卿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他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点餐台前的一对母子身上。
刚才他就注意到他们了,看样子应该是从较远的地方来这边求医的人。
女人衣着朴素,背着一个又大又有些破旧的包,看着墙上的菜单犹豫了很久。
很明显,她在犯难。
在满足孩子心愿和经济拮据之间犯难。
不过,有几个好心人注意到母子两人的窘迫,纷纷跑到他们面前,问他们想吃什么,他可以请他们吃。
这位母亲都摆摆手,相当果断地拒绝了。
这个场景,让席砚卿蓦然想起好几个月前在机场撞见的那一幕。
那一次,他“以公谋私”,与池漾一起前往新加坡参与裕泰并购案,到了机场往休息室走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到了餐厅里的池漾。
她当时正等在等餐台前,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犯难的母亲和同样期待的孩子。
但是她,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什么也没做。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真的称不上熟,仅仅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但是,席砚卿很笃定,她一定会折返,她一定不会无动于衷,她一定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知道,十年前那个为了救别人不惜让自己受伤的女孩,一定会折返。
她确实折返了。
但不是向这对母子伸出援手,而是以提前结账为由插队到了他们前面。
当时,钟离声站在他身边,看着这一幕颇有微词。
席砚卿却更加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的身影,猜测着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后,他才知道,那个关于纸条的故事。
她没有以“你们想吃什么我帮你们买”这样的方式去帮助他们,而是递给了服务员一个纸条,让服务员配合她演了一出“幸运顾客可以免单”的戏。
他问过她:“为什么不直接帮他们?”
她说:“直接帮他们,他们会有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