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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老板,早啊。”

“嗯,早。”

荣三鲤笑吟吟地回话,视线有意无意地从顾小楼身上扫过。

后者没说话,目光闪烁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就低下头去,继续算账。

荣三鲤心情惬意,漫步走到门边,迎着灿烂的朝阳伸了个懒腰,脸部的皮肤白得近乎半透明。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是好事也是坏事。以后洗菜不必再怕那冷冰冰的水,可是再暖和些的话,食物又该如何存放?

她正琢磨着这个问题,忽听得对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原来常家饭庄已经开始做法事,门外摆满了白纸扎成的假人假马之,女婴的骨头也挖出来,用个小棺材装着。

常鲁易如约为这场法事出了五十大洋,这几天生意是没法做了,大堂布置得跟灵堂似的。

大家怕沾染上晦气,甚至不愿意从他家门口过。

拐子张正在门边指挥伙计搬运东西,隔着一条街看见荣三鲤,微不可见地冲她点了下头。

荣三鲤勾唇笑笑,回到大堂,准备新一天的生意,顺便把那个拿人手软的伙计开除了,另找来一个新的。

常家的法事连做了三天,据说十分有效,一结束常天壮就好了,精神恢复如初。

只是想起那日的事,再也不敢留在饭庄,立刻收拾行李回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