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顾小楼仍然放不下心。
他看着荣三鲤那张冷静美丽的脸,低声说:“三鲤,我从离开平州的时候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其实没有,对吧?”
他主动为她开脱,不希望她如同自己猜测中的那样。
在他的期望中,两人都是孤苦无依的,只有彼此是唯一的依靠,倘若荣三鲤有事情瞒着他,那他对她的死心塌地将变得可笑。
顾小楼问完就没有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湿润了,闪烁着一种充满恳求的波光。
而荣三鲤缓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他的脖子。
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耳垂,她低声说:“小楼,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乖乖听我的话,好吗?”
顾小楼猛然怔住,张着嘴说不出话。
荣三鲤松开手后退,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我不会强迫你,要是你觉得留在我身边很危险,大可以离开。酒楼的钱就在柜台里,你想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我不会报警。”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走进卧室了,关上门后一整晚都没有出来。
顾小楼久久地站在院子里,没有动作。
翌日天亮,荣三鲤洗漱完出房门,看见黄老头夫妇已经在大堂卖粉皮,柜台后面则站着个熟悉的瘦高人影,正捧着账本打算盘。
食客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