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寒暄之后,切入主题,祝平没有在电话里说得太多,只说自己有个拓文想请他看。过两天就带着孩子一起上门去看他。
老友很高兴。
毕竟现在大灾难前的熟人已经很少了,又听说还带个孩子,甚至打趣了几句。
说定之后,祝平离开了管理所,一路回去脚步都无比地轻快。
不过下台阶的时候没有注意,跟个小孩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路人多有认识他的,连忙把他弄到医务室去。护士说是小腿骨折,叨叨他年纪大了,不要太操劳,走路要慢慢走,毕竟身体比不上以前,骨头也脆,要长好得花不少时间,人也受累。
他到不介意。只笑说“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没和吓哭的孩子计较。
做好了伤处固定之后,杵着文明杖慢腾腾地回家,才走到街口就看到急匆匆出来找人的黎川,心里不由得一暖。安慰他“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又说了跟老友联系的情况“原本打算就这两天带你去。但我现在也动不了。”怕他总为什么宝藏的事心里不安,说“你要先去也行,我可以托货车把你捎过去。你要不想一个人去,那等两个月,我们一起去也是一样的。反正宝藏也跑不了。”
黎川查看了他的伤,没有说话扶着他,一老一少慢慢地往家走。
上楼时他扶着黎川的手,突然觉得昨天想的那个名字真的不错,正要说话,两个人已经行至楼梯最高处,黎川的步子停了下来。回头问他“爷爷现在没法我一起去吗?”,整张脸隐于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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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前两天发生的事,但贺知意到时,楼梯上的血迹已经被水冲洗得十分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