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说完后,愣了一下。
这他妈是什么幼儿园话术?
阮北川脸刷地红了,曲腿撞开纪峋,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乌龟缩壳似的把自己埋了进去。
他不活了!
纪峋掀开被子把乌龟小学弟挖出来,眉梢吊儿郎当地扬着,嗓音带笑:“是么?但我还挺想跟你玩呢。”
阮北川直接原地去世。
都什么幼儿园对话。
他死死捂住脸,倔强得仿佛一只在壳子里缩了几百年的老王八。
直到纪峋叹了口气,低声道:“不逗你了。”
阮北川慢吞吞地露出眼睛。
纪峋再接再厉:“就是给你上个药,不干别的。”
手掌下移,阮北川露出鼻子。
纪峋扬眉,缓声道:“老公,理理我。”
阮北川啪地松开手,露出整张脸,骄傲地扬着下巴,“说!谁才是一家之主?”
“你。”纪峋勾了勾唇,慢悠悠地道:“我男朋友是一家之主。”
“喔!”阮北川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叫声老、老公听听。”
纪峋手掌带了下他的后脑勺,勾着嘴角慢条斯理道:“老、公。”
“嗯嗯。”阮北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羞得耳朵尖都红了,“老、老公听见了。”
纪峋双手后撑,展眉舒眼地瞧着小学弟,眼底不自觉划过一丝欲念。
他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垂下眼拆开了药膏的纸盒包装,淡淡道:“咱家的一家之主能上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