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要的就是“误会”二字:“主子娘娘教训的是,原怪奴才思虑不周,请主子娘娘宽赦奴才僭越之罪!”

“罢了!”寒苓按一按额头,“趁着大伙儿都在,有两件事说给你们知道,其一,大选之期定于三月,诸位早作准备,以免临急仓促、有所疏漏;其二,着命内务府打扫永寿宫、景阳宫正殿,宫女内侍皆照嫔位配给,贵妃、愉妃协助本宫主持大选,至于修缮永寿宫、景阳宫的事儿——嘉妃舒妃担待一些吧!”

贵妃并四妃起身领谕:“臣妾谨遵主子娘娘懿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继续帮忙想问题哈,实在没有合适的,我就随便想一个了。

☆、114

明面看来,皇后对魏贵人的处分公正无私,实质则不然:撤绿头牌的时间没有确定、禁足的期限未曾挑明,照这样下去,魏贵人距离第二个怡嫔也就不远了。

然而,事与愿违,转机总在危机中酝酿,怡亲王府向景仁宫投诚并没有成功将魏贵人打入无底深渊,原因无他,正月刚出,贵人之父魏清泰病死了。

不管怎么说,魏贵人是皇帝的女人,又是对孝靖皇后有过护主之义的长春宫旧人,寒苓倒想装聋作哑,崇庆太后先就在儿子请安时过问了下来:“听说魏贵人家境贫寒,这些年又受皇后迁怒,在后宫的日子并不好过,她并不曾罹犯罪过,你要顾及皇后视而不见,外头怕要谤议皇家无情、天子凉薄的。”

魏贵人救过孝靖皇后,给圣母皇太后抄过血经,又是为了孝靖皇后的七年法事获罪,只看履历,那是一路飘红的,可惜遇到一位蛮不讲理的那拉皇后,受了十多年欺凌都没有熬出头来,出于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寒苓还是经受了不少非议的。

弘历只得降旨:“着命傅恒料理魏清泰后事!”

寒苓的修养还是不够,看一眼打扫碎瓷器的宫女,咬牙向张雷吩咐道:“传本宫懿旨,免魏贵人禁足处分,拨內帑白银二百两以为抚恤。”

成霜不得不提醒寒苓:“主子,上上下下都对您交口称赞,只一条,魏贵人在您跟前就显得太无辜了,您是好人,在魏贵人面前您是恶人,岂不是把她比做了好人中的好人?旁的不说,万岁爷可是越来越怜惜她了。”

“怨我、都怨我!”通过魏贵人的事儿,寒苓算是想明白了一条道理:越是恨一个人,明面上越要对她推心置腹,就像如今,愉妃忽然病重,指定没人怀疑到景仁宫身上,换成是魏贵人,掉根头发丝都能跟皇后扯上关系,她又循规蹈矩安分度日,好不容易抓到这样顺手的机会,魏清泰偏偏赶在这个档口咽气,实在是天不遂人愿,“传旨舒妃,魏贵人之父因为孝靖皇后法事忙碌,以致积劳成疾、盛年过世,本宫体察魏氏忠孝之心,特准魏贵人回府省亲,着舒妃遣派宫人随行,巳牌出宫,未时回驾,若有差池,严惩不贷!”

这只是一个开头,皇后的憋屈还在累计叠加。

永玺虚岁十五,早就过了指配侧室的年纪,本次大选,世家都在张望:宗亲王会不会指配嫡福晋呢?

弘历的意思,至少得给儿子挑两个侧室伺候,永玺一力推辞,拐弯抹角磨了亲妈半天,寒苓听明白了:他想先娶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