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角落里站起来,呵,还是个帅小伙,“现在人不多了……谁叫你慢下来的?”斜眼看着船夫,已经吓得跪着船板上。

“好……好,公子您别生气,我撑快点,我撑快点!”船夫赶紧站起来撑船,可由于太紧张,乱划得船左右摇摆。

涟衣难受得开始干呕……

拎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脸上做出‘我是坏人’的标志性笑容,“这是你儿子吧?”

扑通一声,船夫跪下来了,连连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金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别伤害我儿子!”双手将钱袋奉上。

“你敢!”季布眼神一凌,手上拿出一朵金牡丹。

可以啊,小伙子,也不穷嘛~

把船夫的儿子往船尾一推,“我说给你就给你,轮不到你拒绝!儿子嘛……帮你划船,或者……”转过头扫视这对男女,目光停在帅小伙脸上,“砍烂这条船,大家一起游泳好了,鄙人自认水性还不错,就不知这位姑娘?”

帅小伙眉头一皱,想发火又忌惮,倒是美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公子,是你”一种认出了故友的样子。

船以更快的速度前行了,涟衣一跌,季布扶住,钦原坐回角落里,争分夺秒的休息。

见钦原不予理会,涟衣不再多说什么,由季布扶着坐回位置,船舱里安静地只听得见船行水声。

船开得越快,涟衣越难受,忍了又忍,胃里翻江倒海搅得人头晕泛呕……这人啊,武功好也不见得是好处,美人万般忍耐地干呕声,实在清晰无比,弄得我一直睡不着,无奈,“吃吧”将包袱里白天做得酸角糕扔过去,继续睡觉。

涟衣犹疑地打开钦原扔过来的小布包,里面是两块糕点,闻起来算算酸酸甜甜的,竟瞬间舒服了不少……

三个时辰后,船至柳山岸边,还没靠岸,钦原就飞下船,却被追来的季布拦住去路,要死~

季布是想和钦原讲讲道理,但钦原急着赶任务,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钦原没有太多的时间耗损在这场对战中,祭出的全部是在自己精通且不常用的杀招,而季布对黄金牡丹的使用如白凤的羽刃一般,随着片片黄金花瓣的飞出,以快、奇、准的身法攻击削弱钦原的杀招。

罗网的杀手选拔严苛,一级一级升到天级,只有还没想到的残酷,没有办不到的残酷,每一年活下来的杀手,不知道会死多少次,对自己往往比对敌人更残忍。

“等等!”季布退八步,认出了钦原的轻功路数。

钦原退一步,闪过一片花瓣,下颚被划出一道血痕,这一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看季布不准备再打,钦原也没有停手的意思,虽然不好对付,但并不是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