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手冢停下来，停在那家店铺前，店面早已被拆得乱七八糟，委顿的霓虹牌子，还有墙体水泥以及砖块，零乱地散落一地，拆迁的工人还没收工，整条街道上机器轰鸣。那时迹部说，想来瞧的时候，才知道早已不复原来的样子了。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夜风穿街，飕飕地冰凉。

深夜，手冢在床铺上辗转反侧，连续翻了几个身之后，他披了件衣服坐起来，走到客厅中点燃了一支烟。

半晌，见到不二抱着枕头也走了出来。

手冢点了一下烟灰：“怎么，吵到你了？”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

“没有。”不二在他身边坐下，“你这样子，我一直也没睡着。”

手冢没接话，他继续抽烟。

不二也没再开口，等手冢抽完第二支，开始换第三支烟的时候，他侧头：“在想什么？”

“在想迹部的事情。”手冢并不想隐瞒他。

“嗯。”不二一点也不惊讶，完全是意料之中。那时他们两个人在街边的事情，他远远的也都瞧见了。回来后又听手冢说了一些。他想，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大概从来没有弄得如此之僵。

“别抽烟了，煮点东西吃吧。”不二看表，凌晨三点。

手冢没接话，他现在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情。

“你等一下。”不二打开冰箱拿了东西，然后到厨房里，煮了个云吞面。

片刻后，两碗热气腾腾地面就端了上来。

手冢拿起筷子尝了一下，相当惊讶，他想起以前慈郎出事的那个晚上，他给他炒的那碗蛋炒饭，中间也没隔出多少时间，技术突飞猛进。

不二快活又得意：“不错吧？”

“嗯。”手冢点头。

“名师出高徒。”不二用手肘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