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摇头:“其实没有。”对于他,他从来没有十成的把握,只是以前他不想让他知道,而现在他不介怀让他知道。
“或许……是我对自己还有些信心。”迹部垂下眼帘。
忍足捕捉到那眸子中一掠而过的神气,似曾相识,像是黯然,他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
迹部看着那只手:“又或者,是对你还有些信心。”
“迹部——”忍足仿佛欲言又止。
迹部瞧着他:“想起要对我说什么了?”
“嗯。”忍足点头。
迹部微微地笑,口气带着点鼓励:“说来听听。”
忍足牵了牵唇角,然后学他当日在街边的样子,含糊不清地哼几声给他听。
“喂。”迹部用手肘顶他,别太过分啊。
“我真说了,你信吗?”忍足忽然反问他。
四目相接,迹部低下头去,是啊,说什么呢,究竟又有什么好说的。凡是轻易就说出口的,从来不可能是真心话,那些真正放进心底的,反而从不随便宣之于口。
“你得原谅一个快四十岁才来学认真的人,在表达上有些心理障碍。”忍足把那个眼镜架放在双掌中把玩,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大众情人,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定位错误,我很可能只是个甘于居家的平凡男人……这中间的心理落差,尚需时间适应。”
迹部瞬间笑起来,不得不承认他面前的这个人,比起以前总是满口漂亮话,什么都说得滴水不漏的人,要实在许多,也更加讨人喜欢。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人生过了三分之一,对于感情,才想起要来认真,以前是不想,也不甘被俘获。没有人能够让他心甘情愿。
他扬眉:“大众情人,啊?”
“怎么,不像?”忍足也挑眉,微微一笑,眼睛深处光芒闪烁。
即使没有镜片,也依然带着无比惑人的神采,仿如他初见他的时候,到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否认这个人的魅力。迹部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