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想什么来什么,只是这条巨蟒大的过了分,万一吃红了眼,只怕筏上这几个人还不够它塞牙缝。
花玛拐与邬罗卖一个在头一个在尾,中间还有个托马斯此刻仿若双臂装上了马达,纵然已经累到胸口挂风箱仍然丝毫不敢停手。
“抓紧!”
鹧鸪哨手中匣子枪已经子弹上膛瞄着水中大蟒正要击发,脚下竹筏突然一震,继而宛若风卷残叶凌空而起,径直向前冲出十几米又狠狠摔落于水面。若不是陈玉楼拽着托马斯紧紧扒在上面,现在一行人早已经喂了满河水彘蜂。
“这蟒蛇干什么要顶筏子啊!”托马斯面朝下死死扒在竹筏上,前胸与筏间还紧紧夹着自己那个宝贝包说什么都不肯放松,结果生生把自己趴成了只癞蛤蟆。
“我看这蟒蛇八成是献王老儿给自己养的宠物吧!”花玛拐被竹排落溅起的水花淋了个透湿,嘴里说话立刻就没了好气,“还想着自己羽化登仙后能带着宠物同去,这才在丛葬坑里搞这么些人俑不定时投喂!”
“什么投喂!我看就是开胃零嘴儿!”
陈玉楼这边嘴里嚷嚷手中也不停,趁巨蟒经这一顶尚未全身入水两把匣子枪便冲着水花方向“镗镗镗镗”轮番出击。
鹧鸪哨双足落地刚在筏上扎根站稳,转眼见他手中双枪使得虎虎生威,心底先赞叹一句,再细想就觉着不对,自己入洞前分明只给了他一柄枪啊。这厢赶紧就去摸自己腰间那柄,果不其然,没了。
陈玉楼一梭子结束回身呵呵就乐,一边把手中双枪扔还给鹧鸪哨一边打趣:“兄弟方才没手掏枪,我这不是眼——耳灵手快替你回击嘛!”
鹧鸪哨:我信了你的邪。
经此一击他们筏底的水彘蜂数量大减,青鳞巨蟒第二次攻击立刻就瞄准了张佩金与灵鸡公那张筏。
张佩金与灵鸡公筏上一共就三个人,经那巨蟒一顶哪还稳得住,此刻连人带筏都眼睁睁就要往水中落。
鹧鸪哨钻天索应声出手拦腰缚住张佩金便向自己筏上拉。张佩金被他缚住的功夫又眼疾手快拎住了灵鸡公衣领子,灵鸡公再伸手就没准头了,只能眼睁睁见那滇军随从落入水中又被水彘蜂裹了全身。
鹧鸪哨这头瞬间从扯一人变扯两人,手中陡然就是一沉。
那青鳞巨蟒到口的美味哪能随意丢掉,张开血盆大口抬起上身蓄力又要瞄着张灵二人冲上去。
“该打的时候你倒是打啊!”鹧鸪哨全靠单手拉索已经用尽全力,哪有空档摸枪!
陈玉楼不等鹧鸪哨此言出口,早轻车熟路摸去他腰间取下双枪,装填保险枪栓击发一气呵成,“镗镗镗镗”不到几秒时间两梭子子弹全部喂了蛇头蛇眼。
竹筏已经破成残片,腥膻血气自半空而落,劈里啪啦便浇了张灵二人一身,不过这两条命好在是被鹧鸪哨扯回来了。
那蟒蛇纵然身形巨大,许是经此一击也要伤些元气,落于水中先是沉寂片刻,继而掉头便向远处游去。
“多谢总把头与魁首救命之恩。”张佩金脚双脚沾筏便单膝跪地,双手已经拱去头顶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