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并未说过。”
这厢陈玉楼闻言便不再多说,只径自在手中把玩着玉猪出神。
第6章 闻香之玉
陈府中堂,茶水已经奉了三轮。
花玛拐伤口刚给托马斯包扎好,又马不停蹄跑去湘阴城外寻自己曾搭救过的山民回来问话。
鹧鸪哨本就是个闷葫芦,好不容易得了片刻清净更是一言不发,倒是颇为自在地呷了口茶,得空瞅一眼陈玉楼。
陈玉楼只是稳坐中堂似有所想,指尖始终未从那个玉猪上离开。
只剩托马斯夹在搬山魁首与卸岭总把头中间如坐针毡地看完了整个日落,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又去瞧陈玉楼手中的玉猪。
“军阀?”陈玉楼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将手中玉猪置于案上,喃喃而语。
“什么?”鹧鸪哨闻声而动,听的也不甚真切。
“兄弟可曾见过在云贵川划地而据的滇系军阀?”
“只略有耳闻。陈兄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个推断,还得等拐子把人带回来,一问便知。”
陈玉楼话音未落,花玛拐就把人带到了屋中。
湘西一带广受盗匪侵扰,平头百姓往常见了响马盗群躲都躲不及,那山民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被领进贼窝,见到的还是手下十几万盗众,威名镇山的常胜山响马盗魁陈玉楼,双脚踏进屋中已经两股战战,二话不说双膝跪地就先磕了三个响头。
“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鹧鸪哨一个箭步上去要将人拉了起来。
陈玉楼听得这动静自己也受了一惊正要起身时见鹧鸪哨已经上前,便放下心来,只摇摇手劝慰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今儿只是问您一件事,这玉猪是从何处所得?”
那老人家常年受流寇山匪侵扰地已成惊弓之鸟,虽听得陈玉楼好意却仍是瑟缩成一团跪着不敢起来:“各位爷,今年收成不好,咱家里是真没什么可以供了。求求各位爷饶我们条活路吧。”
陈玉楼听他所言只得苦笑两声,正要开口安抚,不料又被鹧鸪哨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