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岫让你带着无衣是便于保护他,你倒好,给保护成这个样子!”意识恢复的时候,拂樱骂人的声音就传入耳中,无衣缓缓睁开眼睛,就见殢无伤坐在自己旁边不远的椅子上,抱着脑袋一动不动,拂樱站在桌子旁边似乎是在滤药。这个房间的样子,大概是个客栈?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枫岫的声音传来,“大夫说了,无衣的伤不严重,多半都是皮肉伤,那个老头儿武功其实有限,无衣虽然吐血,但内伤不重,只是头上的伤要等他醒来再看。”
“有说什么时候能醒吗?”拂樱问。
“大夫说如果头上的伤没有影响到脑子的话,应该一会儿就醒了。”声音由远而近,枫岫担忧的探过头来,“他这么聪明不会磕傻了吧。”一句话跟着他人就到了床边,正对上无衣睁开双眼注视着他,“嗯?这不是醒了?”
殢无伤从旁边直接弹起来扑到床边,“无衣……”
无衣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满是愧疚,又想起两人的血海深仇来,不由叹了口气,“我怎么……会在这里?”头、胸口、腰腿、膝盖没有一处不疼,他想要动一动,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与枫岫见天黑了你们也没回来,便上山去寻你们,快到的时候见到下来的殢无伤,两边一对才发现事态不对,这家伙带我们找回去的时候,那老头儿都准备把你心挖出来了。”拂樱拍了一把殢无伤的肩膀解释给无衣听。
“那……个人呢……”无衣怔了怔问。
拂樱翻眼睛望天,“那个……让我一不小心给……弄死了……”他说的全无愧疚。那日他与枫岫、殢无伤重返那处院落,踹开门正见那老头儿拿着匕首要刺开无衣的心脏,拂樱情急之下从枫岫身上拔出剑就扔了出去,那老头儿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回来,被硬生生穿了个透,当场气绝。几个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无衣迅速下山,快马加鞭的带无衣进了最近的一座城。
“所以你们到底是问到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两个会分开,又会……”拂樱皱着眉头,“殢无伤这家伙从昨天开始一句话也不说。”
无衣看了殢无伤一眼,叹了口气,他转头看拂樱,“拂樱,如果我说,当年害死你全家以及族人的那场瘟疫,是我父亲一手安排下毒所致,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