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愈合的皮肉再次绽开,脆弱的肌肉层和毛细血管全部被斩断,鲜血再次从切割得十分平整的伤口中溢出来。
银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下意识的咬住了脸颊内侧的皮肉,以痛苦抵御痛苦,企图保持清醒,一瞬间,血腥味直冲大脑。
这样的“割裂”酷刑反复了几天,那根鱼线不停的被勒进身体,然后跟皮肉长在一起,再被生生扯出。伤口不停的撕裂、愈合、再次撕裂。往复了几天之后,大脑对身体的修复信号已经产生了混乱,被切开的伤口不再长到一起,而是各自分开愈合,身体主动给鱼线让出了一条“路”。
等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出现,涅茧利才心满意足的停止了这种折磨手段。
“明天,我们换新的玩法,好好期待哦~~”他最终取走那根鱼线时这么说道。
银已经无法再给予任何讽刺或者挑衅。
除了呼吸,他再也没有力气做任何事。
疼痛就像最强效的迷药,削弱着人的意志力。有那么一瞬间,银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第二十九章 Chapter.29
地狱般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继续,银常常觉得自己会在下一秒死去。却还是一次次活了下来。
疼痛到达这个程度,死亡就变得无比吸引人。渴望放弃、渴望结束、渴望沉入那片黑暗的欲望会无比的强烈。
有时候疼痛会让人出现幻觉,他常常在模糊中想起自己生下小柿子的情景。那时候也是痛彻心扉的痛苦,
然而当时的自己却生生的挺了过来。这在现在想来,简直是个奇迹。
然后,仿佛是对他坚强的犒赏,他有了小柿子。那个有着跟他一样发色,五官却很像蓝染队长的孩子。他会叫自己麻麻,会赖着自己撒娇,会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更重要的是,他是自己和蓝染的孩子,身上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液,维系着他们两个人的灵压,让他们彼此之间,成为了真正的家人。
每当想到这一点,银就会觉得好受了不少。如果那焚心蚀骨的痛能够带他想起那样一件美好的事情,那么这痛苦就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队长,您找我?”涅音梦来到十二番队实验室,看到涅茧利正在流理台边将一种淡紫色的药水装进玻璃瓶。
“市丸银最近怎么样啊?”涅看似平淡的问道。
涅音梦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禁抬头观察自家队长的表情,谨慎地答道:“队长的意思,属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