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黛玉心里发虚, 急问道。

永玙低了低头,似是下定决心一般,翻身下马,箭步冲进适才他一直望着的那间酒楼。

永玙站在酒楼大堂里,拍着柜台,大声道:“掌柜的,掌柜的,来客人了!上酒,上好酒!”

“上酒!上好酒!”永玙的声音兀自在空荡荡的酒楼里回响,甚至远远传到街上,只是无一人回应。

“这、这里的人呢?”紫鹃扶着黛玉下了车,一众禁军将两人围在中心。紫鹃忍不住问道。

却没一个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永玙还不死心,干脆冲进酒楼后院,文竹紧跟其后。杨毅不敢轻易抛下黛玉,命五名禁军跟着进去。

“啊!”不多时,传出一声惊呼。

黛玉再坐不住,和杨毅一道,风一般冲进了酒楼后院。

只看见,后院一溜五间瓦房,被大雪压塌了三间。仅存的两间瓦房,隆冬腊月却门户大开着。

永玙和文竹就站在一间瓦房内,跟着进来的五名禁军却堵在门口。

而适才尖叫的人却是文竹。

黛玉排开禁军,快步冲进屋里。永玙却猛地回身,一把揽住她,将她脑袋按进怀里,边低声道:“不要看。”

“为什么?”黛玉心里隐约有了一种极可怕、极不详的预感,却不敢深思。

“我怕你看了之后,从此、从此再睡不着觉。”永玙喑哑了声音道。

“怎、怎么会?”黛玉质问刚问出口。

“啊——”紫鹃尖叫一声,一头栽倒。幸亏杨毅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紫鹃!”黛玉便要去看紫鹃情况,永玙却还按她在怀里,死活不松手。

“我们先出去,出去之后再说。”永玙哄小孩一般语气说道。

黛玉闷声闷气点了点头,任由永玙揽住她往外走,到了没有往屋中床上看一眼。

几人再度退回院中,却都一时无言。

那头儿,却有一名孔武有力的禁军在扶着墙根呕吐。

再看永玙、文竹、紫鹃并杨毅煞白的面色,黛玉不用问,心里也有了数,良久才开口道:“可是都死了?”

永玙点点头。

“饿,饿死的?”黛玉还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