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也没想着要对柳连鹊动手动脚,怎么梦里边……

问荇又看了眼柳连鹊有些肿的眼角,触电般移回目光。好巧不巧,眼尾移出他的视线,问荇却又看到自己胳膊上有几道泛红的抓痕。

柳少爷平时斯斯文文,居然还会挠人。

玩得挺花。

压根没经历过这事的问荇眼睛往哪放都不是,只能继续看天花板。

谁做春梦搞得自己不好意思,还是要怪这春梦太真了。

就好像柳连鹊刚刚和他经历过什么似得。

木窗透过微弱的光,柳连鹊脸上的安逸逐渐变成不安,眉头也皱了起来。

“问荇……”柳连鹊小声呓语,又往他身边缩了缩。

“别走。”

“我没走呢。”

听着柳连鹊嘶哑的声音,问荇喉头一哽。

“你会走的。”

柳连鹊声音越来越小,却越来越清楚。也不知是真的低落,还是纵||欲的缘故,还带着丝哭腔。

问荇刚要反驳他,青蓝色的光从柳连鹊周身飘散,瞬间模糊住他的视线。

柳连鹊未免也太任性了,压根没给他反驳的权利。

问荇睁开眼,摆着兰草的青瓷花瓶,镂空的圆形窗户,门外隐隐传来伙计们的笑闹声。

他还在醇香楼,刚刚果然是场梦。

他刚睡醒的恍惚被缕安神香破开,问荇微微吸着鼻子。

安神香好像没有昨天那么好闻了,变成了普通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