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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荇睁开眼,窗外依旧是片夜色。

只是这木窗突然变得简陋起来,被风吹得吱吱呀呀。

床板倒是已经换过,但比讲究排场的酒楼还是差了些。

手指微微动了下,问荇却发现指节扣在另只手的指关节上。

他身边突然多出来个人,可意料之外地,问荇却不感觉恐慌。

看屋内家具陈设,他是又回到了自己家里。

“嗯……”

听到细弱的呢喃声,他瞳孔一缩,僵硬地,缓慢地侧过头去。

柳连鹊安安静静躺在右边睡得安逸,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微微勾起。

柳连鹊的眉眼偏冷,这么柔和放松的时候实在是罕见。

似是被他刚刚手上动作惊扰,青年不安地微动了下身子,但没被这点小插曲惊醒。

甚至攥着问荇的手攥得更紧,唯恐他抽身逃脱。

问荇:……

就是刚刚柳连鹊动了那下,他看见柳连鹊脖子上的红痕了。

不像虫子叮的。

再看一眼。

真不像。

他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很快回过神来是自己在做梦。

奇怪。

连着两天做梦,还都是这种见不得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