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

柳连鹊没用力气打了下他的手心:“别作贱自己。”

“知道了,要是人多,我肯定不能给你丢面子,一定做个端庄的赘婿。”问荇故作严肃。

柳连鹊无奈地看了他眼,坐在墙边的石凳子处,继续欣赏眼前的美景。

小院里的桃花开了,虽然只有几朵,但从院外伸出枝桠的辛夷花也格外烂漫。

他现在才算意识到,春天终于是到来了。

问荇也适时地安静下来,同他坐在石凳上消磨时光。

石凳边的石桌上刻着棋盘,但他们手头也没有黑白子,问荇用指头比划着落子的位置。

“多谢了。”

“嗯?”问荇抬起头,“夫郎谢我什么?”

今天的谈判让柳连鹊出面更合适,他在旁边除去煽风点火可没干几件好事,按柳连鹊的话说,他把心思都用在使坏上。

“我确实还不知怎么面对母亲,总觉得自己这样是大逆不道。”

柳连鹊轻吁了口气。

要不是问荇一直在旁边作祟,他怀疑他说到最后,多少要露出些苦楚来。

“毕竟她养育我十多年。”

对于柳携鹰,柳连鹊可以狠下心,但对柳随鸥甚至柳夫人,他依旧是心情复杂。

他们原本可以借着柳夫人有求于他们来要挟,但柳连鹊虽然话狠,但做得不算赶尽杀绝,只是要走了自己该得的家产。

“我们拿我们该要的就行,这算什么大逆不道。”问荇正色,“连鹊,之后柳家就管不着我们了。”

他们不拿柳家这进去就出不来的宅子、和旁支纠缠在一起分不开的生意,反倒还能彻底和柳家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