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握的手刺痛了柳夫人的眼睛,她这才发现柳连鹊手腕上也系了根五色绳结。

妇人如梦初醒,猛地往后退去。

她身后是方正的桌子,挺直的梁,都是冷硬的上好木材而制,可没有任何一处能让她感觉安心。

柳夫人如同脱了线的木偶,彻底没了再同柳连鹊说话的力气,眼睁睁看着问荇将门开了条缝,天光落入处处被规则束缚的议事堂中。

问荇似乎和柳连鹊说了什么,柳连鹊点了点头,确信柳夫人不会晕过去后,便再也没和她有任何交流。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等到再回过神来,柳连鹊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问荇推开门,刺目的阳光彻底倾倒入室内,他最后看了眼柳夫人,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去。

问荇的步子越来越轻,走到居住的小院里,柳连鹊正仰着头,欣赏来得恰好的春景。

“夫郎!”

他从背后揽住柳连鹊的肩。

柳连鹊不紧不慢拍了拍他的手,故意板着脸:“你方才是在怄气?”

他正说这话,问荇时不时要拍他背,冲着他挤眉弄眼,弄得他原本还有些紧张,到后面心思全在问荇身上。

还好最后没出差错。

“自然不是。”

“我就是看你心情不好,想让你放松些。”问荇抬手接住片落下的青叶,抬眸同柳连鹊对视。

“你瞧,你现在是不是不难过了?”

“下次若是人多,不能再这样了。”柳连鹊神色微霁,“议事堂里拉扯,你知道这是什么作派吗?”

“我知道。”问荇嬉笑。

“这是面首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