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家里他查过,就是一群泼皮无赖,问荇现在能有块好地种都不错了。

趁着问荇低头,柳培聪恨恨瞥了眼问荇。

之前就知道问荇是个头脑灵光的,现在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只要本家能利用他多分到一星半点零碎家产,问荇再从其中拿一成,都够他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思及此处,柳培聪是无比悔恨。

当时他就不该大力引荐醇香楼,让问荇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甚至让不少旁支对他有了印象,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按下心中烦躁,还想要和柳夫人多说几句,争取把问荇赶走。

“母亲,我方才来的时候,瞧见有些叔伯也在附近了。”问荇频频朝着门的方向看,一副心神不宁模样,没等柳培聪说话,自己顺势开口。

“他们在外边等着,应当会着急的。”

他进来的时间卡得正正好,他们谈话之间,其他的旁支也都在外边等候。

“……既然他们也在外头等候多时,先让他们进来。”

计划落空,柳培聪咬牙切齿。

这次来的只是部分旁支,问荇对他们多数人有些印象,但基本都是迎春宴上见过,自然算不上熟悉。

其中最熟悉的莫过于柳随鸥,他被两个高大的家丁拥着坐在显眼的位置上。男孩不安地握着拳头,极其不适应被人用好奇又警惕的目光打量。

问荇站在最次的席位,等到所有该来的人鱼贯而入,柳家人们客套完毕,他才随着大流一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