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柳连鹊那,问荇早就知道柳随鸥之前是被放养的状态,勉强算是读书的料子,但绝对不是天才。
柳连鹊还是记挂他这无辜的三弟,他不在了,柳携鹰不能扛事。那么柳随鸥往后的遭遇,极有可能是他幼年时的重演。
“吃糖吗?”
问荇半蹲下身,变戏法似得掏出几块包好的花生酥。
柳随鸥止住抽噎,吸了吸鼻子,不可置信地看向问荇。
他很想吃,但现在不是吃糕饼的时候。
“我不能吃。”
“我不告诉你娘。”问荇放轻声音,“这几个哥哥也不告诉她。”
“真的吗?”
男孩用期待的目光看了眼身后的家仆,家仆们骑虎难下。
终于,有个大胆的接过问荇手里的花生酥替柳随鸥试过味,问荇也地取了块放进自己嘴里。
见问荇出乎预料地配合,花生糖多半没毒,他们这才拿过小块花生酥,默许了这按理来说不合规矩的行为。
“……多谢问公子。”
这几个家丁都是跟着三少爷的人,对问荇没什么真切的恶感,而且就这几日同问荇短暂的接触来看,家仆们觉得他其实算得上好说话。
更何况据说现在问荇在柳家能横着走,和问荇对着干铁定没好下场。
瞧着一行人渐渐远去,问荇同回头看他的柳随鸥招手告别。
虽然家仆们嘴上答应,但花生酥能不能真让柳随鸥吃上还不是定数,他也只能替远在康瑞的柳连鹊关照下幼弟,和柳随鸥走得太近对他们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