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还是那几个侍从,都是一副无奈又疲惫的模样,见到问荇才强打起精神。

“三少爷是怎么了?”

虽然按理来说他不该管闲事,但看柳随鸥的模样实在是反常,问荇忍不住多问了句。

“没大事,只是三少爷今日功课没学会。”家仆赔笑,“三少爷聪颖早慧,可这岁数的孩子,难免会心里着急。”

柳随鸥模样失魂落魄,恹恹地低着头,既没有否认,更没有承认。

“已经天黑了,他怎么才刚休息?”

问荇微微皱眉。

柳随鸥甚至还没到去学堂的年纪,他之前清晨就看见柳随鸥去书房,现在又瞧见他傍晚才离开。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怎么同问荇解释才好。

“是,是我要学。”听到他的话,柳随鸥更加失落了,他磕磕绊绊地道。

“明日,叔叔、伯伯要考我功课,我要答粗来。”

到底是几岁大的孩子,他想到这几日学的那些看不懂的字,还有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越说越委屈。

要是大哥,肯定不会和他一样。

豆大的眼泪溢出眼角,吓得几个家丁也顾不上问荇在场,赶忙慌忙哄起柳随鸥。

“三少爷别急,明日答不出也没事,咱们先回去歇着。”

“是啊,您再撑几日就好了。”

听到柳随鸥的话,问荇顿时明白他这几日为何被逼着学些他这年纪不该学的知识。

明日柳培聪要带一大群人来,如果柳随鸥能够表现得足够早慧沉稳,甚至又赶上当年柳连鹊的能力,自然能为柳夫人争取更多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