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学着宵随意的样子切起菜来,叠好,落刀,但似乎过于讲究形式,非得叠得整整齐齐才肯下刀,做起来并未省时。

宵随意瞧师尊乐在其中,只得由他去了。

篮子里的其他菜已清洗干净,宵随意将其分开,摆在不同的盘子里,观察了一下,竟都是当季时蔬,没有片叶采错。看来是小瞧师尊了。

他不知道柳权贞是临时抱佛脚请教了武道古才未出差错,不然怕是要糟蹋了整片菜地。

将柴火从乾坤袋中取出,摆放在墙角,又打了水,洗了锅,宵随意将能做的都做了,师尊还未切好。

如今菜篮子里只剩一根茄子,砧板上横着一根黄瓜,柳权贞举着菜刀,眉宇紧缩,无从下手。

“师尊,可需要我帮忙?”

柳权贞道:“确实需要指教一二。”

宵随意接过器具,缓缓道:“黄瓜先去头去尾,再一切为二,剜去腹中籽,再切块,凉拌即可。”

“哦……原来如此……”柳权贞微微点头,又道,“可为师有一点不解,黄瓜分明是绿色的,为何叫黄瓜;茄子分明是紫色的,为何不叫紫瓜,要叫茄子?古人到底是以什么标准取名的?”

这倒是问倒了宵随意,“这……徒儿也没深究过,只知人人都这么叫,却不知它为何这么叫。”

柳权贞慨叹:“为师宥于术法,以为自己厉害无比,殊不知术法之外的天地广阔无垠,当真是井底之蛙了。”

宵随意觉得做饭这事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不由劝慰:“师尊,术业有专攻,会做饭的不见得有你这么强的修为,不必太过在意。”

“阿意言之有理。”

柳权贞思路转变得甚快,又道:“如今菜也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给为师吧,你先出去,等烧好了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