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虚眼中红蓝光影交错,他似乎入了迷,非要斗出个结果不可。

宵随意已忍耐到极致,他若再不做些什么,怕是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待在道古师叔的药屋里了。

灵能汇聚于双臂,正欲挣脱,一道怒喝惊得他搁置了反抗,也惊得身后人停止了动作。

“洪子虚,你对我徒儿做什么!”

人未至,剑已近。

追魂的不留情面同他主人如出一辙。剑气破空划过,温热的山风都变得凛冽起来。

洪子虚未带配剑,追魂又来得唐突,他不得不松了对宵随意的钳制,疾疾退至远处。

柳权贞不知从哪里出现了,立刻将徒儿护到身后,对追魂的指挥却没停歇。

洪子虚本没应战之心,招招忍让,奈何御剑之人步步紧逼,让他平添了几处皮肉伤。

“权贞,够了!为了个徒弟,何至于此?”

这话似乎让柳权贞很是不悦,剑招更为凌厉,又招招刺要害,洪子虚只得放弃退让,全身心应对。

可说教之态却未搁下,他道:“我方才查验了宵随意十指,他手上亦有姻缘红线,同你手指上的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出格之事?非也,我是想将他手指之上的姻缘线化去,这样于你于他,都大有裨益。”

柳权贞怒道:“有没有益,我自己不知道吗,师兄何必多管闲事!”

他这一怒,御剑之法便出了岔子,洪子虚何等老道,立刻窥得端倪,将追魂封住。追魂焰气顿消,哐当落地,尔后突突发颤,落魄缩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