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睁开眼来,应道:“师尊,我没睡,一直等着。”
“等着什么?”柳权贞在附近一处石椅上坐下,“等着为师如何罚你,还是等着我听你的解释?”
“师尊……”宵随意膝行转过身来,“我……”
“行了行了,起来说话。”
宵随意颤巍巍地站起,因跪的时辰长了,一时半会还立不直。
柳权贞本不打算施以援手,到底是心软了,挥了挥袖,朝徒儿投去一道灵力,双腿的不适感瞬间消失了。
“谢谢师尊。”
“为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说吧,为何迟了?”
宵随意知无不言,将半路发生之事悉数讲了出来。
柳权贞坐得并不端正,衣裳也没穿好,里衣松松垮垮地系着,外头搭了件袍子。耳朵虽装模作样地听着徒弟的解释,手已经闲不住摘来脚边的野花把玩。
“那陈落庭看起来老老实实,弱不禁风的,怎么老是整出些幺蛾子。”听完宵随意的话,他忍不住抱怨。
“师尊,他也只是出于好意,怨不得他。”
柳权贞哼道:“才认识几天,就替他说话了。”
“我……我只是就事论事。”宵随意直言道,“师尊若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我愿意受罚。但陈落庭他孤苦无依,因我救了他而对我心生依赖,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