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随意同他介绍了一番陈落庭,大师兄直道:“知晓知晓,权贞师叔都安排好了,我自会领他去道古师叔那儿。”
宵随意道:“他先前受人欺凌,可能性子上有些怕生,劳烦你跟道古师叔说下情况。”
大师兄将他拉到一边,“他的事好处理。倒是你,怕是这几日不会好过。”
宵随意垂下眼睑,“我知道,我未守约上得山来,师尊肯定生气了。”
“这次气性不小,依我看啊,可能不止是你未守约的事,你去见他之前可得想好了怎么交待。”
“嗯……劳大师兄操心了。”
陈落庭被大师兄领走后,宵随意去了无念殿。
殿内早已熄了灯,殿外设了结界,宵随意吃了闭门羹。
他观摩了一下,结界是普通的结界,师尊平日里还教过他怎么布施,他几乎轻而易举便能将其破了。
师尊若有意要将他拒之门外,定不会做这些无意义之事。
他揣不准师尊心中所想,又不愿去其他弟子那里借宿,便硬着头皮解了结界。
殿里清清冷冷的,与白日里的燥热极不相符,许是师尊施了什么冷咒。
他观了一路,没找到师尊,最后听见寝殿旁的池子里有轻微水声,便闻声而去。
到了廊桥,被几枚纸人拦住了去路。纸人大约有他一半高,其上拐七扭八地写着些字。借着月光,可见字体丑得稀奇,自成一派,不仔细联想还真分不清写的是什么。
无念殿原本没有这些东西,估计是师尊闲来无事随手做的。
一名叫“歪心邪意”的纸人叉腰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无念殿?”
未及宵随意应答,又一名“灰心丧意”纸人跳出来:“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身上还臭烘烘的,须赶紧赶他出去,不然贞贞会以为我们看守不力,把我们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