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什么矜娇呢,你们在那鬼娃的梦里都拜堂成亲了,姻缘线都牵上了,虽说就差入洞房了,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待你长大,靠着吾好好修炼,超越他是必然之事。到时你想如何要他,都是轻轻松松……”
“闭嘴!”宵随意终是忍不住,“我对师尊只有敬慕与爱戴,不曾有半点非分之想。他只是我的师尊,我也只是他的徒弟,永远都不会……”
最后半句还未出口,门忽地打开,门口立着两人。柳权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徒儿,一旁阮玉棠却十分尴尬,眼神在这对师徒之间来回游走。
“这……”她将一枚小瓷瓶搁在桌上,道,“清心丸我先放这儿了,早晚各一粒,可祛心火杂念,亦可调理灵脉,注意不要与酒同服。那……我先出去了,你二人好生聊着。”
阮玉棠匆匆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关得严严实实。
宵随意眼神飘忽,不敢与柳权贞对视。
柳权贞拉开椅子,撩袍坐下,面对窗格缓缓道:“如梦令与追魂年代一般久远,亦是历百世桑田变迁的神器。神器有神器的品性,有时候这品性可能让你分外不喜,但既然你已成为其宿主,便等同于与你结了契,它便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不可抵触排斥,要学会炼化。久之,它便服从于你。”
没有等来斥责,却是由衷的教诲。
宵随意内心烦杂,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什么打坐调息,早就抛诸于九霄云外。
“多谢师尊提点,我定好好克己自律,不叫它作乱于人世。”他按部就班地回复着,心头想说的却根本不是这些。
柳权贞朝他看了一眼,“你能如此想,甚好。以后若有所成,乃是苍生之福。”
苍生有没有福,其实与宵随意没有什么瓜葛,可这若是师尊的期许,他自是愿意倾尽全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