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贞翕张了一下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依着宵随意的话靠在桌边,不大动作了。
他其实还想看看,这徒儿还有什么大本事。
宵随意安顿好柳权贞,转而拔出了匕首,画地为牢阵便顷刻失效了。
柳权贞看着他动作,不作言语。
费悟失了阵法的支撑,顿时瘫软在地。若说离水的鱼还能蹦踏挣扎几下,那这厮便已如死鱼无异。除了浑身过电般地颤抖,再也没有多余的逞强表现。
“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柳权贞忍不住道。
他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他在意的是宵随意,这孩子往日乖巧惯了,实在看不出施起刑来倒是无一丝手软。
他又道:“我观你方才刺中他几处灵脉大穴,针针精准,又针针下了狠手。医道针灸之术我也是略懂一二的,你这施针之法,怕是费悟真要成个废物了。”
宵随意却道:“师尊,此人今朝不除,他日定要加害于你。对此人慈悲,实在不值得。”
柳权贞凝视着他说话时的眉眼、口气,缓缓道:“为师并不是对他怀揣着什么慈悲之心。你若与他有什么不愿提及的深仇大恨,你杀他剜他,我都不会劝说一句。可若你仅是为了我,大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第三十章 师恩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