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贞愈发想知道他的另外一面了。

“师尊!”宵随意几乎是喝止,眉宇间展现出的沉着让柳权贞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屁孩。

他道:“我说过,若非要与费悟有一战,便让我去。”

言罢夺了柳权贞手中剑,转身纵跃而下。

宵随意举止匆匆,没意识到随手取来的剑是柳权贞的配剑追魂。除了柳权贞自己,这剑傲气得很,从未听从过他人号令。

柳权贞已经拦他不住了,当然本来也没想要拦他。

看了眼受伤的手指,另一手拢出莹莹法术覆于其上,转眼血液消失,伤口收拢,恢复完好,哪还有一点痕印。

宵随意哪里知晓柳权贞的心思,一片赤诚只想为师尊出口恶气。

说起来,他对费悟的恨意由来已久,伴随了两辈子。

前一世,于那降尸蛊一事,这卑鄙小人在青红皂白未明之际,怂恿各派逼迫洪子虚将柳权贞押入十戒塔,致使他生生承受抽筋拔骨般的酷烈刑罚,修为更是散了大半。

若无此节,或许诸多无可挽回的事都将可挽回。宵随意不会眼睁睁看着玉琼山陷入绝境,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柳权贞背弃自我,走向信仰的反途。

想起彼时这奸佞幸灾乐祸的嘴脸,宵随意的憎恶便肆无忌惮地生长,恨自己不能压制他的狂妄权势,更恨自己没有揪出真相的能力。

如今老天爷总算给了他一些可掌握在手心的变数,他实在太想教训一下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