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峰的后山关着几位大人物,昔日的掌门,大师兄尹恪,还有他最是敬爱的二师兄。

若无武道古的命令,陈落庭鲜少会去找洪子虚与尹恪,他与二人本就没多少交集,既无仇怨,也无恩惠。但他热衷于看望那位看似痴迷于武学实则也贪情爱的二师兄。

后山囚人的院子是临时搭建的,笼罩着结界,若无密语,外头人进不去,里头人也出不来。

陈落庭还是如往常一样走进二师兄的屋子。后者时常会在屋中打坐,但其实,这种打坐除了冥想,不会对周身灵力有任何益处。毕竟这院中所有人都被施了费净的银针,如柳权贞一样,是个废人。

陈落庭娴熟地将剑搁在木桌上,翻过倒扣的茶杯,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叶采自院中一棵不知名的矮树,泡起来说不上好喝。可陈落庭连饮几杯,像是渴极。

屋里头的陈设很是简单,一桌四椅,一排靠墙的置物架,还有一张床。

陈落庭坐了良久,却不见打坐之人抬眼看自己一下,很是郁郁,遂走过去将其推倒,“装什么装,以为看不见我我就不存在了?”

二师兄被他推得倒在床的里侧,陈落庭欺身上去,跨坐到他身上,故意用调笑的口吻恶心他,“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二师兄蹙起眉,“下去!”

陈落庭就不喜欢他这副故作正经的样子,“下去?怎么,完事了就翻脸不认人了?你那夜,可是激情得很!”

二师兄闭起眼睛,一副痛苦的模样,堪堪道:“那是意外,非我本愿。”

陈落庭也板起脸,气从心头来,拉开他衣衫,露出他一侧肩膀,上面有个浅浅的牙印。

“什么非你本愿,那你留着这牙印作甚,何苦自欺欺人?”

“我只是想告诫自己曾经的冲动,每每看见它,我便自省自己做过的荒唐事。”